胖汤圆和蓝胖子惺惺相惜,无时无刻都要抱在一起,腻歪不腻歪呀,眼神拉丝的样子,就差没亲到一起了。
庄柏和江然然眼圈底下挂着没睡醒的困倦,是这个队伍里唯二的正常人了。他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划分正常人的时候,把自己撇出去了呢?
他捂着心口,抬眼去看邵战。很好,不仅没有丝毫的震颤,有的只是愤怒,澎湃而出的愤怒。
在心里为自己把守住了直男的底线,跟战队经理的职业操守惊喜不已。
p战队和他之前的印象差不多,就是没想到那个小蓝蓝跟胖汤圆是一挂的,这会儿有点掉漆的样子,看着更傻了。
小白白一如既往地沉浸在成语连连看的魅力里,好像身边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可是涉及 p队员的事儿,他一件也没落下,是很缜密细心的人。
至于小黑黑……算了,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秦川摸了摸自己日渐宽肥的脸,果然,黑色才是最好的保护色。他一定是因为太白太俊俏,所以情绪才会这么外露。
走了一会儿,远远望见俩老头儿在门口下棋。是教练杜长城和看门的周大伯。
队员们起得都晚,主要活动时间是下午到凌晨。
年纪大了,觉少的杜长城总来找周伯下棋。
他俩的水平吧,在爱好者这边算是中等偏下,偏偏是人菜瘾大,经常从早晨杀到孩子们起床。
不过,今天这个景象似乎有点不同寻常,毕竟,杜长城割痔疮这事儿众所周知,他根本坐不下呀。
秦川眯起因为没睡好微微肿起来的丹凤眼,敏感地发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杜长城根本就没坐下,而是摆了个坐的姿势。屁股在椅子上空悬着,两条腿因为过度用力,肉眼可见地抖起来。
他心叫不好,杜长城跑回来肯定有事儿,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他的眼事儿在周遭的人身上乱飘。门口跟周伯下棋的杜长城也看过来,手里握着吃下来的棋子,颇为意外地看着他们:“小飒?”
杨飒不知道,一个三年没见过面,总共只在一起呆过几天的人,一眼认出自己的概率有多大。
只知道,在教练杜长城如长辈般慈爱的注视下,应该没有那么好脱身了。
果不其然,杜长城张嘴就骂邵战不会办事,有客人远道而来,连顿饭都不请,让人空着肚子走,连最基础的礼貌都没有。
邵战乖乖低头听训,是极少见的温驯。
“行了行了,都别杵这儿了,听我的去吃饭。”杜长城夹着膝盖,气势如虹地说。
“教练,我……”
“知道知道,”杜长城打断杨飒的话,大手在少年单薄的后背上一拍,“咱们边吃边说。”
“听教练的,听教练的!”胖汤圆腆腆个肚子跳出来,挥舞着短粗的手臂在人群中间张罗着,“去县后街的早餐店,那儿的蟹汤包可是一绝。”
经理秦川凑到胖脑袋旁边,小声提醒着:“胖胖,教练刚做完手术,不能吃海鲜。”
杨飒扶住杜长城的手臂,清亮的目光在对方身上上下打量:“教练你生病了?”
“别听那帮臭小子瞎说。”杜长城讪讪地摇了摇头,由对方的搀着一点一点挪着步子,路过门口时没忘记叫上老伙计,“老周,一起。”
周伯还要推辞,被江然然和庄柏不由分说地架走了。
“就是说嘛,”胖汤圆白了秦川一样,“就你多事,那教练吃不了蟹汤包还不能吃馒头吗?这不得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吃尽兴么。”扭头招呼着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小蓝蓝,两个胖球抱在一起,像连体婴一样蹦跳着在前面引路。
“这边这边这边儿……”早餐店门口,胖汤圆像迎宾一样招呼着身后的众人,“快点快点的,然然,你后头有尾巴吗?”挎抱在一起的小蓝随着他蹦跶着小短腿儿,国语说不溜道,蹿出来一串火星语。
“这是……”胖汤圆点开手机自带的翻译功能,“阿拉伯语?”
就在他瞳孔地震的时候,身旁的小蓝脸上扬起羞涩的笑容:“这顿,我请。”
胖汤圆拽着他进门,指点着柜台上的菜单,气运丹田:“老板,炒一本。”
庄柏扶着教练,江然然则热情地给小白、小黑介绍江陵的风土民情,几个人约定好去外滩玩。
杨飒双手抄兜走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介绍,感觉那些景物既熟悉又陌生。明明只离开了三年而已,走在宽敞的马路上,却恍如隔世。
邵战照例走在队伍的末尾,注意力被在店铺外摄像头上筑巢的燕子吸引,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队伍的中后段。
一道别有深意的注视打乱了宁静的时光,邵战侧头,发现秦川两只眼珠子焊在自己身上似的,满脸的不怀好意。
就这把心眼子写脸上的玩意儿能当战队经理?邵战在心里叹息,这家伙就差把不许去搭讪,想都不要想几个字写脑门上了。
睡得好吗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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