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明白林载川说起这件事的意思,漫不经心笑了笑,“我让人带她去看过病,冠心病无法根治,如果一直陷入刘静死亡的消极情绪里,她可能活不了几天。”
“唔,觉得很意外吗?”
林载川确实有些意外。
但实际上这种“善意”并不是第一次了,钟晴跟他也只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信宿弯唇含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心理阴暗嘛,说不定我本来就是个心软善良的好人呢。”
他话音刚落,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里,信宿抱着钟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跟会所里的“工作人员”见了面,并且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
信宿:“………”
这看起来确实不太像个“心软善良”的好人。
好在林载川看的时候一直是四倍速快进,那也只是短短几十秒的功夫,没有“公开处刑”太久,很快就结束了。
在信宿之后,又有两个男人走入监控范围内,进了一间房间,片刻后一个女生也走了进去——在这近100个小时的监控录像里,这种画面并不在少数,林载川把这些人出现的时间和画面全都记录了下来。
信宿看的有点无聊,修长手臂搭在桌子上,撑起下巴,一心二用道:“锦绣城这个小窝点算是打掉了,刑昭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林载川:“以我对他的了解,刑昭是一个自命不凡、善于伪装、习惯掌控的人。”
“他的手里有一部自己写好的剧本,一直以来,所有的‘剧情’都是按照他的剧本走下去的,他本人应该也非常满意这种发展。”
“如果突然有一天,剧情不再按照他的预演进行下去,他会有什么反应?”
信宿分析道:“可能会焦虑、而后产生怀疑,最后会极度愤怒,因为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有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林载川道:“市局查到赵铭媛,刑昭恐怕已经做好了第二次来市局的打算,并且想好了应对警方的说辞,只等着一个预料之中的传讯通知。”
信宿恍然:“你知道现在把他传唤到市局是正中下怀,所以故意让他等,先监视他搞他心态。”
林载川:“………”
“那天晚上在学校袭击我的人,很可能是刑昭派来的,因为我查到了盛才高中,继续追查下去可能会挖出更多不能被警方知道的东西,他想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把这种可能性掐断。”
“那天他来市局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市局在怀疑他了。但刑昭仍然邀请我外出吃饭、主动提出让我去他家,而我又刚好在他家里找到了赵铭媛的照片。”
听到这里,信宿的神情稍微冷峻起来,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赵铭媛的照片是刑昭故意让你发现的。”
林载川轻声道:“但我想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被警方查到他跟赵铭媛有关系,对刑昭来说没有好处。”
信宿敛目思索片刻,忽然问:“如果他觉得这件事对他有好处呢?”
林载川按了暂停,微微转过头看他。
“赵铭媛的死是在这之后的事,而且她很可能死于一场醉酒造成的意外,这是不可预知的,刑昭也不可能想到她会突然死亡。”
“也许那个时候刑昭觉得,赵铭媛活着,在市局调查的时候,对他是一种帮助。”
以刑昭的智商和心计,不可能蠢到自投罗网,让市局调查赵铭媛,一定抱有某种对他有利的目的性——
“你还记得我说过吗?赵铭媛,其实不符合那些受害者的条件。”
晚上六点半,徐国源下了省道高速,被警车全副武装地押送回市局。
刚进刑侦大楼,就被送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皮肤白皙、面庞温雅俊秀,十指交错搭在桌面上,见了面甚至对他微微一点头,淡淡道:“等你很久了。”
徐国源的身体骤然一僵,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这个刑警对他的态度,比一路上那些警察对他都客气、温和的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温和从容,却让他产生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根据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和锦绣城工作人员的证词,你在10月25日晚九点跟赵铭媛一起进入锦绣城开房间,当晚一直跟赵铭媛在一起,次日早上发现赵铭媛死后畏罪潜逃,对于上述事实,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徐国源一脸颓然,知道自己杀了人已经走投无路,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没有。”
“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徐国源摇着脑袋,一脸悔恨:“我那时候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想跟她做,但是因为喝的太醉了没硬起来……我真的没记得我对她做什么,等我醒了以后发现她的尸体都冷了,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林载川没有对他的证词做任何评价,只是问:“你跟赵铭媛是怎么认识的?”
徐国源道:“她就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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