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算十年没见,对彼此的了解也绝对足够透彻,就算一个沦为阶下囚、一个掌握绝对主动权,也在不断相互试探、怀疑,周风物不信他这么轻易就落入敌手,他也不信周风物丝毫没有对他起疑。
——只是周风物恐怕万万想不到他会跟警察合作,当然也没有想到防备这一点。
信宿那天跟上级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从浴室出来,以继续打完剩下的营养液为由,让那个观察员进来跟他输液,趁机把从耳朵后面摘下来的微型定位器,悄无声息放到了那个观察员的身上。
这一步其实是铤而走险,那个观察员但凡换一身衣服,说不定就会发现身上多出来的东西,但是那时候的信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赌一把——显然他赌赢了。
从雪山的悬崖坠落,身上还中了枪,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那就当他是死了吧。
……只是有些遗憾,没有亲手送他一程。
信宿瞳孔中一闪而过一丝极致的冷淡。
眼前忽然被放了一块手机屏幕,是一条新打上去的文字:“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信宿收到表扬,带着一点笑意眨了眨眼睛,“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浮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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