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手一直是牵着的,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看完电影他们又吃了晚饭才回去,下了出租车回学校的时候,沈朝暮的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抿了抿唇,偷偷用余光去看身旁的人。
一直到吃晚饭前他们的手都还是牵着的,突然放开有点不适应。
也可能……不是不适应,是他还不想这么快鬆开。
沈朝暮思考着该怎么把手伸过去,盛辞突然牵起他的手,自然得就好像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但离得近了,沈朝暮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僵硬。
他们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了,周六傍晚的校园没什么人,两人慢慢走着,时不时吹来一阵晚风,沈朝暮默默在心里期望回宿舍的这条路能远一点。
但再远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站在宿舍楼下麵的路灯下,沈朝暮看着麵前的人,有点不舍,轻声道:「……那我上去了?」
昏黄的路灯下,盛辞的眉眼都蒙上了一层暖意,看着不像平时那么桀骜冷淡,微微点了下头:「嗯。」
沈朝暮隐约明白为什么谈恋爱的情侣会舍不得分别了,他转身想朝着宿舍楼走,手臂却在这时被握住。
沈朝暮转过来,「怎么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微微一用力,他就扑倒在了盛辞怀里。
「!」
猝不及防的拥抱,沈朝暮整个人被盛辞抱在怀里,对方的手臂环住他的月要,夏日的衣服薄,他仿佛能感觉两个滚烫的身体紧贴,手指无意识地攥住盛辞的衣服。
这样的拥抱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隻是短短一瞬间。
直到沈朝暮听到从宿舍楼的方向传来的吹口哨的声音,有人在楼上起哄,才脸红红地从盛辞怀里出来,视线慌乱的不敢看他:「我走了。」
盛辞把手放在口袋里,看似矜持地点头,昏黄的路灯下,能模糊看见他泛着红的耳尖:「明天见。」
口袋里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回忆着刚才把人拉到怀里拥抱的触感。
那天的约会过后,隻要两人有时间就自然而然会待在一起,去附近好玩的地方玩,或者是一起去校外吃饭。
沈朝暮发现了学校附近有一家格外合他口味的店,经常和盛辞去吃。
课满的时候,沈朝暮就会和室友上下课、吃饭,但手机的消息就没停过。
后来盛辞还选了周末的时间,请沈朝暮宿舍的人吃饭,和沈朝暮的室友认识了一下。
除了假期,两人平时都要上课,真正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谈恋爱快一个月,两人才接口勿,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口勿,是深入的,彼此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偏僻的楼梯口,不是上课时间,教室门也紧闭着,几乎没人会过来。
沈朝暮被按在墙上,盛辞附身口勿了过来,又重又急,呼吸炙热又滚烫,带着点急促。
沈朝暮唇舌时不时就会被牙齿磕到,感觉到了一点疼,却难以抗拒地揪着盛辞的衣服,从他嘴里品尝着薄荷糖的味道。
冰冰凉凉,有点刺激的味道,在炙热的亲口勿中,薄荷糖都被融化成了一滩水,泛着丝丝缕缕的甜味。
沈朝暮舌尖被吮吸得发麻,到最后嘴唇都有点肿,盛辞唇角也被咬破了。
带着青涩和化不开的浓烈爱意的亲口勿。
两人谈了大半个学期就在考虑搬出去住了,谈恋爱的人在宿舍异常扎眼不说,平时见麵也不方便。
等到暑假放假回来,盛辞就在外麵租好了房子,等学校手续批下来就可以和沈朝暮搬出去住了。
沈朝暮提前几天回来,他去机场接人,放假时他们也每天聊天、视频电话就没断过,中间沈朝暮过生日,他还去找过沈朝暮。
出乎意料的,从飞机上下来的人焉焉的,他接过沈朝暮的行李,跟着他走到机场外麵,才听见他略带几分茫然的说:「我爸妈离婚了。」
盛辞微微有些惊讶,观察着沈朝暮的表情,见他不像是难过的样子,就是有点茫然,一隻手牵着他:「你不希望他们离婚?」
沈朝暮摇头:「不是,就是我爸在得知我妈找到他离婚的证据后,整个人都变得……很陌生。」
他们现在还在打离婚官司,分割财产之类的,沈朝暮对这些一窍不通,他妈决定离婚后就重新带着他搬出来了。
他偶然听到他妈和律师打电话,似乎是发现了他爸在悄悄转移财产。
他妈一直怀疑他爸出轨,却找不到证据,现在有了证据官司应该好打得多。
这样一想,沈朝暮又高兴起来。
他爸陪他的时间并不多,隻是人天然对父亲这个角色有滤镜,所以才在察觉到那个人变得陌生时会有一点认知被颠覆的感觉。
但情感上他是站在他妈这边的。
沈朝暮提前几天过来,学校还没开学,宿舍也关着门,盛辞推着沈朝暮的行李箱,带他去看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离得很近。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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