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也懵圈,搞不清楚状况呢。
但听到韩东塬说“我妹”,立即秒懂,上午他不是先回去了吗?当时不就剩下塬哥和柠柠妹子,应该就是塬哥带了柠柠妹子过来这里吃午饭了,然后饭店厨子误会了呗……
廖盛对于别人说程柠是韩东塬对象这事也是完全没啥意外反应。
在山里的时候谁不这么误会?
早习惯了。
也更麻木,对这事的神经更大条了。
他恍然大悟道:“哦,柠柠妹子啊?哥,你们中午也过来这边吃的饭啊?”
说着“柠柠妹子”还有点小得意,在这一众发小中,可没别人有资格叫塬哥家的妹子“柠柠妹子”。
看到大家还又惊又茫然的瞪着自己,还故意再“哦”一声,道,“柠柠妹子,你们不知道啊?柠柠妹子也下了乡,跟咱们一起办厂子来着。对了,”
他说着把手上厂子的宣传单子往桌上一拍,又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个碗和两只勺子,道,“看看,你们都看看,有啥销售渠道,都给我介绍过来,你们天天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在深山老林里容易吗我们,看看,老子连做锅铲都会了,你们还整天追着问塬哥对象。”
他可是个合格的业务员。
众人:“???”
众人被廖盛的话说得再度懵圈,目光从他或者韩东塬的身上移到他拍到桌上的宣传单子和那只碗还有两只勺子上。
一个穿着黑色帆布衣的圆圆脸青年伸出一只手拿起了一只勺子,有些懵地问廖盛:“盛哥,这就是你做的锅铲?”
众人:“……”
“啪”一下廖盛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没好气骂道:“你家用勺子做锅铲,眼瘸啊?”
被拍了一巴掌的圆脸发小“嘿嘿”笑了两下,道:“玩笑,开玩笑嘛,盛哥,下个乡,还不给开玩笑了?”
说着又拿了勺子瞅了瞅,道,“盛哥,塬哥,你们厉害啊,这才下乡半年,自己就折腾出一个厂子来了?今儿个中午我听我妈说,我还不敢信。这勺子,这碗,挺好看啊?多少钱一套,我买一套给我家小侄子。”
廖盛道:“一套两只碗两只碟两只勺子两对筷子,还有个儿童餐盘,零售价四块八,亲友价三块八,给单位批发供货价两块八,你们要买全部三块八,要是找到单位收货就要单位找我们下订单,两块八一套。”
没有程柠在,廖盛的嘴皮子利落得一塌糊涂,听得一众发小一惊一愣的。
大家再拿了碗和勺子看,但凡家里有个侄子外甥的,都说要上一套。
这碗和小勺子,做得圆润细致,图案又可爱,孩子喜欢,又能支持兄弟办厂,他们都上班了,咬咬牙,掏上几块钱买上一两套还是没问题的。
“成,”
廖盛道,“不过现在没现货,你们要的话都跟我说一声,我记下,回头就让厂子给你们发货,过几天我就提给你们。”
一下子就收到了好几个订单。
还讨论着说可以拿到自己单位食堂摆卖什么的。
好好的发小聚会变成了销售现场。
韩东塬就喝着啤酒看着他们闹腾,想着这话题歪得快嘴角还翘了翘。
不过这订货订完了,大家的重点还是又回到了八卦上。
当然了,倒是没八卦韩东塬跟他“妹”的事。
这有啥好八卦的?
哪怕刚刚那厨子明明白白的说了是“对象”,韩东塬也没有否认,只跟他们说是“我妹”,他们惯性使然,也没往别处想,最多就是心里“哦”一声,你跟你那个“妹”关系终于转好,能提了?
他们好奇他们在乡下的生活,还有那厂子是怎么回事。
琐碎的也不太敢直接问韩东塬,就问廖盛。
廖盛多会说啊,就差踩着凳子演讲了,道:“我们那老山,老好了,比咱们东郊的雾山那可是漂亮海去了,一望翠幽幽,深不见底的,山上啥都有,老参,栗子,豺狼,兔子,虎豹,晚上豺狼‘嗷嗷’得叫,不过也不用怕,它们不来村里。”
“你说穷?一开始我也以为那地方穷,日子不好过,可实际我跟你说,去了你才知道,那么大一座山呢,还能饿着你咋的了?得空去山里挖棵老参打个兔子,揪个菇子烤烤,香得不得了……”
众人听得又是一愣又一愣。
“这么好,我就说盛哥你为啥巴巴的就跟着塬哥去了,你这么说,我都想去了。”
真的还有点羡慕。
又有人道,“这么说,回头我弟要下乡,就去你们那吧。”
就算廖盛这话带水分,可塬哥办了厂子可是实实在在的,去了就进厂子,不用下地,偶尔还能回北城,多好。
“也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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