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想到几个小时前的夜晚,对方就是用贴在他脸上的这只手,亲自替他做的那种事情,时灼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内心,就再次变得躁动而又沸扬起来。
他连忙从枕头里偏开脸转移话题:“上校,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动手解决。”
言外之意就是不劳烦他帮忙,莫森听懂了他话里的潜台词,当下就眸色微沉语气不悦地问:“你嫌弃我?”
时灼听了,不免有几分目瞪口呆,深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上校,昨晚你洗澡用了很长时间?”
莫森目光复杂微妙地扫向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立刻否认。
“从洗澡时长这件事上来看,”时灼的语气听起来直白又坦荡,“似乎是上校更加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莫森略微生硬地打断他。
时灼没有再说话,望向他的那双眼睛里,透着明晃晃的疑问情绪。
莫森看他的神色却愈发古怪起来。双方视线在半空里僵持片刻,男人收回目光从床边坐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打算,“昨天让我出去的时候,你躺在床上想什么?”
时灼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从刚才起就已经被莫森完全带偏,“上校,”他开始佩服对方洞察人心的敏锐心思,“你见过帝国前线的战区营地里,那些用身体取悦军官的性服务者吗?”
一如他现在只需要稍稍点及,莫森就能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两秒的沉默以后,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将他从床上叫了起来。
时灼在他的声音中下床穿好鞋,听话顺从地拉开房间门要离开,却在抬脚迈出门外的那个瞬间,惊愕而又莫名得反应过来,“上校,”他握着把手停在门边回过头来,“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后者闻言,不为所动地坐在床边掀起眼皮问:“我的房间现在还能睡人吗?”
“……”
不再和他争房间的临时使用权,时灼转身就要带上房间门离开。身后门缝即将合紧的那一刻里,他却忽然感知到了来自门内的阻力。莫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走过来重新打开了他身后的房间门。
回头迎上男人从门后露出的脸庞,时灼不明所以地朝他挑起眉尖,“上校,还有事吗?”
“别的事没有,但有个问题。”莫森说。
“什么?”时灼问。
“我问你,”莫森眉眼淡淡地将目光落在他脸上,“你见过的那些战区营地里的军官,他们会亲自用手为别人做这种事吗?”
时灼反应不及地怔在门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搅乱了思绪。直到眼前的门再次关合,他也仍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罗温的突然出现,将他从乱飞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远远看见他站在房间外不动,罗温纳闷地走上前出声询问:“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时灼抬起眼眸扫向他,“你来干嘛?”
“我来拿被子和床单去换。”罗温从他身前越过,伸手去推房间门。
“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时灼拦下他开门的那只手,“需要换被子和床单的是主卧。”
“走错了吗?”罗温打开腕部终端,再次对信息进行确认,“没走错啊,上校让我来你的房间。”
“……”
“我房间的被子和床单为什么要换?”时灼愣愣问。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才对。”罗温语气莫名地道。
话音落地,两人谁都没有再出声,站在走廊里大眼瞪小眼。
“我自己?”几秒以后,时灼自言自语般喃喃,“只有主卧的床昨晚被弄脏……”
罗温的瞳孔伴随他的话微微收缩,“不会吧?”短时间内迅速串联起前因后果,他眉头紧皱眼中夹带有浓浓的惊异,“距离起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们又弄脏了这里的被子和床单?”
“……”
“我们没有——”深深吸了口气,时灼一脸正色地开口。
眼前猝然被人拉开的门,打断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莫森面色冷淡地出现在门边,“罗温进来。”
罗温连忙收起脸上情绪,将时灼独自一人留在门外,跟在莫森身后走了进去。
对两人关门拆床单的事不感兴趣,时灼很快就从走廊里转身离开了。因而他自然也就不知道,罗温进门后就挨了莫森的训。
并且在受过莫森的单独训话以后,还险些被莫森伸手丢来的枕头砸中脸。
他匆匆忙忙地将枕头抱在怀里,“上校,不是要换被子和床单吗?”
“换被子和床单之前,先把枕头拿去换掉。”男人神色不虞地转身交代他,“昨晚头发洗完没干,染发剂蹭在枕头上了。”
抱着枕头瞬间失语的罗温:“……”
离午饭时间不久的时候,李戚容再次上门来找时灼。他看起来神色疲倦没什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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