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的署长瓦素今年9月30日就会退休,吴邦其作为其亲信,有很大希望是下一任的署长。但他选择在瓦素退休之前就递交辞呈,拱手把署长位置让人,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要么吴邦其真的不打算干了,要么就是他不能去坐那个位置。
相比之下,后者的可能性最大。能让他直接放弃,还要离开亚洲,应该是被对方知道了不小的秘密。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传出任何风声。
这个人要么是手眼通天背后有神仙,要么就是个完全不起眼的小人物,被推上来做傀儡,但只要知道是谁,顺藤摸瓜就一定有发现。
泰国警方是周耀辉一直没能拉拢的重要力量,以至于只要是在泰国境内的交易都百般周折小心,既然这个不行,那就下一个。
周耀辉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他周寅坤做不到。
都是聪明人,吴邦其自然明白周寅坤的意思。但这个名字,不是随便就能说出口的。吴邦其的视线越过周寅坤,落在了抱着一盘水果快要吃光的女孩身上。
“周先生想要的名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也想知道你会如何说服赛蓬先生,把生意交给你来做。如果老爷子坚持老规矩,或者还是让周耀辉代为处理,周先生打算怎么办?”
听见爸爸的名字,坐在角落的周夏夏又悄悄往这边看了。听他们的意思,周寅坤似乎在跟爸爸抢生意做。
可他们是亲兄弟,为什么要抢?她又很快想起来,上一次,周寅坤用她当条件,朝爸爸要了很多货。
应该是爷爷把生意交给了爸爸,但周寅坤也想要。
正琢磨着,就听见周寅坤笑说:“吴先生想知道的太多了。”
他将烟头随意碾灭在桌上,“今晚看不到名字,明天一封检举信就会送出去,吴先生亲口承认了是挪用了基金会的公款,作为泰国良好市民,总不能助纣为虐。”
吴邦其倏地变了脸色。
“你什么意思?”
周寅坤耸耸肩,“忽然良心发现了。”
“周寅坤,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交易谈到这个份上,双方都交了底,首批货的定金虽然还没打到账上,但整整一亿美金,即便赛蓬本人在此,也不可能毫不动心。
谁知道谈得好好的,这周寅坤忽然就变了脸。
几秒钟的愤怒之后,吴邦其迅速冷静下来。是他问得太多,惹到周寅坤了。
早听说过这个年轻人是出了名的野路子,他要求叁个月内就交货还要庄家自己出“脚”运输,动用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作为交换,周寅坤想提前知道下一任署长人选,好为以后的生意铺路。
而吴邦其,有些得寸进尺地又提出了条件。眼下交易没成,但凭周寅坤的能力,要把基金会款项的事彻底挖出来不算难事。眼看着就要从副署长的位置上“平安落地”,吴邦其当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打了个马虎眼,连称呼都变成了更加亲切的“阿坤。”
“阿坤,不过是开个玩笑,酒桌上的话你也当真?”
周寅坤嗤笑一声,没有理会。吴邦其端着酒杯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里。
此时包厢里响起门铃声。这些包厢具有极高的私密性,周夏夏用水果填饱了肚子,又惊又惧之后待在这个安静的包厢里,她缩在沙发角落昏昏欲睡。
门铃响起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旁边,果不其然周寅坤正冷冷地看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周家人之间有感应,夏夏觉得自己看懂了那眼神。她忙左右看看,遥控器被果盘挡住一点,她拿过来,又看了眼男人,才按下了开门键。
门刚打开,就有两人被扔了进来。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重重地砸在地上,跟着进来的是阿耀和不夜城的老板阿肯。
“坤哥。”阿肯抓着男人脑后的几缕头发迫使他抬头,“就是他没长眼,把周小姐抓来的。是在花园广场附近的海滩。”
跪在地上的男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鼻子周围全是血,但周夏夏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个把她拖进帐篷,用手帕迷晕了她的男人。
再次看见那满头满脸的纹身,被强行拖拽迷晕时的场面猛地涌到眼前,她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纤瘦的身体不住微微发抖。
周寅坤看了眼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夏夏这怂得不行的样子,看见了应该绕道走离得远远的才对,怎么会让这人盯上她,还在海滩上把她抓走?
男人的目光,就这样落在旁边那道小了很多的身影上,是个十二叁岁的男孩。
此时都不用周寅坤开口,阿耀就已经走到了男孩身后,直接把他的头抬起,掰开了他的嘴。
男孩的牙龈萎缩严重,牙齿也脱落得没剩几颗,一看就是从小吸食冰毒导致。
周寅坤挑眉,这就有意思了。
周夏夏怎么又跟这种小毒虫扯上了关系?亏得周耀辉还是做毒的,养的这个女儿对这东西却是一点都不懂,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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