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如果是全是石头,只怕是要摔死在当场。
她松了口气,身上还牢牢地裹着周寅坤的外套。骤然看见他身上沾了血迹,夏夏惊讶:“小叔叔你受伤了?”
男人松开她,坐起来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摸到两条血口子。应该是刚抱她时,洒在外套上的车玻璃碎片划的。
周寅坤打量了她,除了脸色吓得有点白,其他地方瞧着倒没什么问题。
“周夏夏,看见了没有,仇家都追到香港来了。要不是我你又要被抓。”
夏夏再傻也没那么好骗,“我都听见了,那是你的仇家。我又是被连累的。”
又是,这两字很微妙。拓沙的追杀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她还耿耿于怀。
“小叔叔,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吧。”夏夏看着他的脖子,“你这个伤口要赶紧处理下,这里到处都是灰,会感染的。”
说着,她又不放心地往刚才的马路上看了眼,“小叔叔,那些人到底什么追杀你?”
“还能为什么。”周寅坤站起来,顺便把她也拉起来,“嫌命太长了呗。”
附近别说医院,小诊所都没有一家。周寅坤看她脸上手上脏兮兮的,像个要饭的,最后就近找了家老旧得快要垮掉的旅馆。
旅馆外面老旧,里面其实还行。夏夏洗完手和脸之后,就出去找老板借用消毒和包扎的东西,一般来说旅馆都会备有这些,以备不时之需。老板不仅给了碘酒纱布,还多给了两条毛巾,还有一堆用得上用不上的小物件。人很热情。
夏夏抱了个满怀回来,打开门,周寅坤正站在房间里打电话。
“先摁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房门打开,他回头看了眼,看见夏夏手里的东西,他一手接电话,另一手把上衣脱了。精壮的躯体骤然呈现在眼前,夏夏僵在原地。
他的伤口在脖子上,脱衣服做什么!
见她还站在原地,周寅坤走过来坐到床边,一边眼神问她不消毒还等什么,一边跟电话那头继续说:“时间到了我通知你。东西我让人送过去。当然,地方你定。”
夏夏把东西全放在床上,先去洗了毛巾。
洗毛巾的时候,她看了看眼前的镜子。她没有帮别人处理过伤口,本来想着他的伤在脖子,自己对着镜子应该就可以处理了。
就是没想到,外面那位好像没有要自己处理的意思。
其实跟以前受的伤比起来,这几道血口子没什么处理的必要,时间久了自然就能愈合。周寅坤挂了电话,朝卫生间看了眼:“周夏夏,等你救命血都流干了。”
“来了来了。”夏夏拿着湿毛巾出来,她洗毛巾一分钟都没用到,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夏夏正准备把毛巾递给他,结果周寅坤先开口:“后面也有,擦干净点。”
后面?
夏夏走过去偏头一看,周寅坤的后肩也有道血口子,正在汩汩流着血。
这不是被玻璃碎片划伤,是刚才被阿彪的斧头蹭到的。
“可是这里有点深,”夏夏皱着眉,“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消毒上药贴个纱布就行。”周寅坤把她拉到面前,抓着她的手直接把湿毛巾摁在了后肩处,“不用看,直接擦。”
白色毛巾立刻被染红,夏夏看到感觉自己后肩都隐隐作痛。她运气比较好,滚了一路也没碰到后腰的伤口。
她尽量轻地用湿毛巾把周围血迹都擦干净,擦一下看他一眼,像是在问疼不疼,要不要再轻点。
比起疼,周寅坤更能感觉到痒。她离得近,温热的气息时而喷洒在他的脸上,时而又喷洒在颈间。动作感觉得出的轻柔,眸子里看得出的认真。
这小兔养得还算值,陪他逃命,还给他包扎。
夏夏站在他面前,莫名感觉越来越热,她不自在地退后一步,男人原本随意分开的腿立刻锢住她的腿,“去哪,还没消毒。”
“我、我知道,”夏夏动了动,双腿被禁锢在他腿间,腿两侧热热的,“我去放毛巾,然后再消毒。”
说着她又想往后退。
周寅坤不耐烦地啧了声,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往桌上一扔。
“……”夏夏只好弯腰去拿放在床上的碘酒。
她拿东西,周寅坤的视线也随她的手落在床上那堆东西上。碘酒、棉签、纱布、创可贴、口香糖,还有——
男人挑眉,手指拨开那堆东西,从最下面拿起一个红色盒子,上面全是日文,正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数字。
他反过来,看背面的说明。看完嗤笑一声,“你买的?”
夏夏正用棉签沾碘酒,听见他这么问,她也看向他手上的盒子,“不是买的,刚才老板给的,他说免费赠送。”
看那模样就知道,她根本没仔细看这是什么。
周寅坤手指摩挲着盒子边缘,细细打量:“这号太小了,谁能戴得上。”
夏夏正专心给他颈间的伤口消毒,这话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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