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上画的是河岸边的地。
长长的一块,被用线条分了几个部分出来。最大的几块标记的是红薯、土豆以及小麦。
剩余的边边角角这是各式各样的菜。
“也不是。”
曜将兽皮放回白杬的身前:“山崖前的地已经铺满了。”
白杬笑得像粮满仓的仓鼠:“河对面不是还没弄,更远的地方也没弄。”
曜:“阿杬种那么多,兽人们怕是要累趴下。”
两人相视一笑。
白杬往前一扑,挂在曜的肩上。“我是这样的兽人吗?先种山崖前的那一块小地方就行了。”
对比白杬刚刚说的那些,山崖前的一块地确实不大。不就是从山崖前到球他们处理兽皮的那一块,不到千米的距离而已。
很快,树进来,他将兽皮往白杬那边一抛。
“阿杬,你看看。”
白杬抓过,展开后,上面是写得工整的字。
白杬挑眉:“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冬季没多少收获来着。”
树骄傲地挺起胸膛,看了一眼曜,得意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曜:“呵。”
兽皮上一共二十八个兽人。
包括了八个小狐狸幼崽,一个山猫幼崽以及一个黑狼幼崽。
白杬看了一眼树,嫌弃:“刚刚还夸你呢,你这上面怎么幼崽也写上了?”
“嗐!还不是阿宁跟菇那两个小崽子。”
白杬嘴角翘了翘。
“那两个是机灵。”
去掉着十个幼崽,还剩下十八个兽人。
“阿杬,没我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白杬看着手里的兽皮,头也不抬地对着树摆摆手。
看了名单,心里有了想法后,白杬下了炕拉着曜往大山洞里去。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部落里还有五把好的犁头。正好,十二个兽人三班倒,你说说在兽人们回来之前这一块地能不能收拾出来?”
“阿杬,你丧心病狂!”
白杬看着气急败坏的树,笑了:“不错,成语都会了。”
被夸奖了……
树笑呵呵地挠挠头,再回神想到刚刚白杬说的话,跳脚都没地方跳去。
白杬都走了。
“阿杬!”树喊。
白杬往后摆摆手:“放心,肯定在你们的能力范围内。”
山洞里,白杬跟曜将犁头搬出来检查。
其余的兽人路过,纷纷仰着头望天,装作没看见快速从白杬的身前掠过。
去年他们可是见过,阿杬将兽人们折腾成什么样子的。
白杬不知道他们所想,知道了这活儿依旧是得干下去。
在部落里的兽人承担着守护部落的职责,但是也不能空望着天等敌人来。
还是要进行战略准备的。
就比如说这屯田种粮。
农具全部拿出来检查了一遍,等兽人们睡了一觉。下午,便开始忙活起来。
树、金、炎三个还留在部落的小队长各自领着三个兽人。
分配好时间,从早上到傍晚,轮番作业。
白杬估摸着一个小队四个小时,一天连续不断十二个小时。五天时间,这地怎么都能犁出来。
这十二个兽人专门负责犁地。
强烈要求被写在名单上的小幼崽们就负责跟在犁地的兽人后头,将地里的小碎石头、草根儿再捡一遍。
最后的六个兽人,白杬、曜搭手,给部落里做饭。
桦爷爷、丘爷爷喂养牲畜。
祭司梧以及祭司星开地窖和山洞,整理能用的种子。
每一个兽人是闲的。
黑色的泥土冻了一个冬季,才冒出半个拇指长的新绿,又被黄白色的骨犁翻出了根系。
黑狼四肢矫健,风似地跑过,“嗷呜嗷呜”着打破寂静的狼山。
奶娃娃们穿着奶白色的白羊毛兽皮,踏着翻出来的黑色缎带,托着兽皮袋吭哧吭哧往前。
融迈着四肢,再次路过十个崽子时,横亘着刀疤的脸上笑意洋洋:“累了没有,累了就歇会儿。”
阿毛脆生生道:“阿父!我们不累!”
融踟蹰,学着白杬的话,有些不自然道:“幼崽厉害。”
说完脸微热。
他后腿一蹬,猛冲了出去。
阿毛高举黑黢黢的爪爪:“继续!”
阿宁指了指阿毛的后头:“阿毛,你的那一行没弄干净。”
阿毛嘴巴一瘪:“嗷~”
做饭现在依旧在厨房。
水缸里的水没有了,白杬跟曜一起担着桶去河边打水。
这会儿的春风还有凉意。
去了围脖,即便是头顶着太阳,依旧冷飕飕得让人缩脖子。
白杬眯了眯眼,侧头看着土地上热火朝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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