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闻言淡淡一笑,之后从手边的公文包中拿了一张红色硬纸封皮的单子出来。
容凡顺着对方的动作望去,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上面刻着的烫金字样,然而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的
大门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电子锁密码被解开的声响。
“什么身份?”(加更)
傅温礼一大早被叫去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事务,李婶打来电话的时候刚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后又马不停蹄赶回家里。
一进门,就看见老宅的管家和容凡两个人面面相觑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待二人转过身齐齐望向他、从位子上站起来后,客厅里的氛围一时陷入到了僵持当中。
“傅总,您好。”
管家见到傅温礼之后,面上依旧维持着从容淡定,似是对自己的不请自来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反倒很稳当地与傅温礼打了招呼。
傅温礼没接对方的话茬,而是越过了他,将视线直接落在了他身后站着的容凡身上。
许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客厅里拉着中央空调,一热一冷交替之下,屋里的气温在傅温礼看来是有些低的。
容凡身上穿着简单的白t短裤,手臂和小腿上的皮肤光洁白皙,许是露得有些多的原因,傅温礼看向他下意识出口问了一句:“冷不冷?”
大热天的,容凡不知道傅温礼为何会有此一问,目光犹疑着摇了摇头。
之后只见人向厨房忙碌的李婶处瞟了一眼,又转过头来问道:“饭吃过了?”
“还没。”容凡小声回答。
三天以来,这是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正经话题。
容凡看着傅温礼现在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己面前,鼻梁上驾着一副无框眼镜,不知为何,竟觉得是为他又平添了几分禁欲的美感。
现在的傅温礼看上去越是一本正经,越是勾着容凡想起他在床上的时候猩红放纵的那双眉眼,这种强烈的反差感一旦形成,便深深刻在了容凡的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思及此处,容凡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阵薄薄的红晕。
傅温礼自是不知道他现下的心理活动,只操心着他刚刚睡起来,这几天本来就体力消耗过度,不能再空着肚子。
于是朝一边递了个眼神,告诉他:“先去餐厅把饭吃了。”
得到傅温礼的示意,容凡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就可以不用管了,乖乖点头,手垂在身体两侧摸了摸裤边,之后碎步小跑着,一路进了厨房。
容凡离开后,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傅温礼与管家二人。
他知道对方此次找上门,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绝不仅仅是来“看望”容凡这么简单。
就傅温礼平日谈事的习惯而言,有正事一般都会在书房处理,可这次他并没有打算叫对方久留,故而向前迈了几步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之后率先开口问道:“不知容老先生那边又有什么指示,需要您亲自跑过来一趟?”
傅温礼话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也算得上温和,但管家多聪明一人,当即就听出来自己其实是不被欢迎的。
于是冲着傅温礼淡淡笑了笑,维持着表面的客气道:“傅总别误会,我这次,其实是来送请柬的。”
“请柬?”
傅温礼一边说着,一边垂眸,朝茶几放置的红色硬封上瞟了一眼。
对方抬手,将请柬往傅温礼那边推了推,随后解释:“本周末便是老爷子的70岁寿辰,容先生包下了粤华饭店的宴会厅,特地邀请众宾客前来一同庆祝。”
对方说着兀自顿了顿:“老爷子特地交代了,一定邀请傅总带着容凡少爷一起过去,成全他老人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想要阖家团圆的一个心愿。”
傅温礼盯着管家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安静听完了对方的叙述,却在话音最后一个字落地时,目光一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点,“阖家团圆”这四个字由容家人的嘴里说出来,总叫人听着特别的讽刺。
当初容向磊死后,他们任由秦姿凝一个女人带着不经世事的孩子流落在外,明知容凡的来历清清白白,却因着那些可笑的偏见,非要歪曲事实将容凡说成是不知哪里跑来的“野种”。
时间一转眼过了没几年,现在倒是当人都没了记忆似的,大言不惭在这里拿亲情说事。
心怀不轨之人的笑容越深,就越是显得他们可憎与虚伪。
要不是陆怿忱已经先一步打听到容家近来发生的变故,让他好有准备,傅温礼差一点就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幡然悔悟了。
饶是如此,他敛着神色思索了片刻,最终也还是将事情应了下来。
傅温礼久经商场,深知待人处事之道。容家虽然相比前些年稍有没落,但树大根深,在安城仍存在着一定的影响力。
虽然私下里看不上对方的行事作风,但明面上,也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
“我知道了。”傅温礼将请帖捏在手里仔细瞧了瞧,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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