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但容嘉鑫的妈妈却因为受了过度的刺激,当场晕倒在病房里。
助理关上门离开后,傅温礼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容凡。
容凡最近一边休养一边在家上着网课,剩余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睡觉,傅温礼把信息发出去后就将手机撂回到桌上,拿着手头的文件去了会议室。
可时间一晃直到了下午,手机界面上却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傅温礼推掉了一个饭局,晚上特地早早回了家,想着陪容凡一起。
小崽子的情绪看上去没有太大波动,只说自己在家饱饱睡了一天,现在头昏脑涨感觉有点闷。
傅温礼放下饭碗后到楼上给他找了件夏季的防风外套,之后把人带到了别墅区北面湖边的花园溜达溜达。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悠悠穿过了蜿蜒的林荫石板路。湖边因为常年有郁郁葱葱的绿植覆盖遮挡,故而气温要比其他地方低上两度。
傅温礼停下来,替容凡将外套的拉链拉直最顶,之后看着人找到一处拴着绳索的秋千长椅,悠闲地坐了下来。
容凡起初是让傅温礼站在后面推着他,后来一个人荡得无聊了,就拉着傅温礼跟自己一起坐着。
容凡歪着脑袋,身子倾斜将头靠在了傅温礼的肩膀上,眼神木木地盯着前方安静了许久,才突然轻声开口道:“你说容嘉鑫他……会死吗?”
傅温礼侧了侧身,将容凡放在膝盖上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目视前方平静的湖面,眼中闪着幽光:“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
他道:“人的生死各有命,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即使容嘉鑫的生命可能会永远停留在某一刻,但活着的人还是要朝前看、继续往前走,你说对吧?”
道理容凡都明白,他其实也没有多伤心,只是因着容嘉鑫患病这件事突然就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人活在这世上、一生时光有多么的短暂。
想得多了,难免生出几分惆怅与伤感。
他抬手箍紧了傅温礼的胳膊,后来觉得挨得不够近,又换了个姿势搂住傅温礼的腰:“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死的对吧……”
容凡说着音量逐渐弱了下去:“甚至你可能还要比我早一点。”
在容凡一贯的认知里,年龄加著在傅温礼身上的,是自己所不具备的稳重与成熟。
这个男人得到了上天的垂怜与眷顾,尽管比自己多走了十二年的路,但时光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直到此时此刻,容凡才恍然觉察,原来年龄的差距真的可以成为横跨在两人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容凡垂着眸子,语气始终蔫蔫的:“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见一对老爷爷老奶奶牵着手出去买菜、拿着退休金去环球旅行。当时不觉得有多羡慕,可现在想想,等我60岁的时候,你都已经72了,我70岁的时候,你都82了。”
容凡原本想说到那个时候傅温礼都不一定走得动路了,可谁知傅温礼所想到的竟是比现实还要残酷上许多。
“82岁。”他嘴里喃喃地说着,突然淡笑了一声:“估计没多少人能熬到这个岁数。”
他这边话音落地,容凡下一秒却直起了身子,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能不能别自己咒自己啊!”
“我说的是事实。”傅温礼揉着痛处无奈失笑。
看着容凡逐渐黯下去的目光,傅温礼心中不由得跟着一揪。
人都是短短这一辈子,对于超出能力掌控范围的生死之事,他原本是很看得开的。
可现在有了容凡,有了牵绊,傅温礼时常感叹,自己竟也开始贪恋这个光怪陆离的尘世。
怔忪间,他揽过容凡瘦弱的肩膀沉声开口道:“我没有办法向你承诺你70岁的时候我还会陪在你身边,但我能保证,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健康作息加强锻炼。”
他一边说着一边顿了顿,之后郑重其事道:“争取尽我最大的努力,可以陪你久一点。”
即使经历过再激烈的狂风暴雨,在天边第一抹朝阳升起之时,湖面浪息,一切终是要回归平静。
经过短暂的休整,容凡很快便恢复了在学校正常的生活作息。
与傅温礼之间,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与容嘉鑫有关的任何事情。倒不是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只因结果确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便没有必要再为此耗费过多的心思。
况且,容家人现在最不需要的,恐怕就是他们的关心与同情。
有司机定时定点在校门口接送着,容凡每天下课后还是会回家。
由于之前一段时间的耽误了不少工作,傅温礼办公桌上的文件越积越多,即使已经压缩了大量的休息时间,也连着好几个周末没有好好陪过容凡了。
容凡也是到现在才愿意相信,他之前连着几天不回家或者早出晚归致使两人碰不上面,确不是为了躲着自己而特意寻的借口,他是真的很忙。
周五下午放学以后,容凡回宿舍收拾了一些东西,之后给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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