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以这般强势的姿态,身骑战马,拎着那关东叛军主帅的项上人头,一路奔驰回到了京中。
所到之处,所有人皆低头避行。
其声势之浩大,近乎于赶上了一支军队。
恰逢当日乃是皇后的千秋。
这些时日,武将们在前朝闹出来的事情,后宫也是心知肚明。
是以此番皇后生辰,并没有像是往常那般举办寻常的宴席,而是将千秋宴定在了比武场。
以犒劳三军的名义,举办了一场比武宴席。
此比武宴席,一则为了庆贺皇后千秋,二则便是为了抚慰这些为大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将士。
且内设比武大会,今日凡是下场参加比武的将士,皇后皆有重赏。
“……永安王那边倒是机敏,知晓这次徐国公等人惹怒了这些武将,便借着这次的东风,办了这个宴席。”
“这些年战事吃紧,武将早不似早些年那般不得用处了,能有储君人选看清楚这点,倒也是好事。”
底下官员都在感慨,永安王一脉捡了一个现成的大便宜。
就见得以温月声为首,陆家孪生兄妹,并城北校场的几个将士一起,策马奔腾而来。
为首的温月声一身黑金衣裙,头戴赤金莲花冠,神色冷漠。
而在她身后,是声势浩大的一干武将。
几乎是一出现,便引得满场无数人抬眼望去。
坐在下边帐篷里的人惊道:“郡主竟也来了?”
“这不是废话,犒劳三军,守卫军自然也在其中,郡主还是守卫军的将领。”
话是如此,可很多人绝大多数的印象,都还停留在了温月声跟永安王那一份尴尬的婚约之上。
未想到竟有一日,身份发生巨大转变,昔日里中宫看不上的思宁郡主,一跃成为了如今的座上宾。
有人低声感慨了句:“还以为自退亲之后,皇后娘娘便不会再给郡主好脸色了。”
“这你就不懂了,比起郡主同其他王爷的恩怨,这纸婚约算得上什么?”
大皇子断臂,景康王没了母族。
和这些仇怨比起来,温月声同永安王,当真算得上是心平气和了。
……但这只是不看其他的情况下。
毕竟温玉若,可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皇后的身边。
她座位的对面,就是萧缙。
听到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萧缙抬眼去看,就见那人披着霞光而来,身后的陆青淮容貌清俊,笑容晃眼,一直垂眸与她言语。
温月声都懒得听他聒噪,淡声道:“你肋骨好了?”
陆青淮:……
没人性。
朝上的事情热闹了好些天,温月声今日方才出现。
刚进了内殿,便有无数晦暗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说来,徐国公一脉的人折腾了一通,却也不是全无收获。”
底下的官员轻声议论道:“至少让郡主的晋升之路,缓了一缓。”
如果不是那些人打岔,温月声斩杀文官,又抓到了大皇子私造兵器的事,怎么也属于大功一件了。
经过此番,朝中的许多官员已经不会再把温月声当成寻常女子来看待。
她已手握实权,如今缺的只是个官名。
但她本身就是郡主,这个名可存,但也可以不存。
总归官名也是虚的,还得要看手中掌控的权力。
只谁都没想到,这话刚落,抬眼就听得咚咚的震地之声。
这巨大的马蹄声,区别于京城里其他的所有武将,一经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抬头望去,就见那章玉麟高坐在了马背上,着一身黑色的甲胄,像一个震天撼地般的战神,一路策马奔来。
而这个威风凛凛的战神,至殿前,温月声所在的位置,将缰绳一勒。
那巨马仰头嘶鸣,而他则是利索地翻身下马,手上还拎着那个叛将的项上人头,高声道:“章玉麟幸不辱命!”
声音高昂,直入云霄!
一时间,满场皆静。
章玉麟去办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但那鲜血淋漓的包裹,就是最直白的证据。
甚至还有着一种强烈的威慑力。
令得殿上端坐着的景康王,都往那边投去了一眼。
章玉麟手里的东西过于血腥,自然是不能够带入殿中的,但这也架不住皇帝高兴。
“关东叛军一行,你辛苦了。”皇帝眼眸深沉:“蒋云海入驻关东多年,未想竟是一朝生出了谋逆之心。”
“还纠结底下的将士,整合了一支几千人的队伍,欲将整个关东独立。”
“砰!”皇帝的手砸在了桌案上,却仿佛是敲击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那听到了这番话的官员,均是起了身。
“其心可诛!”皇帝冷沉下了脸,随后看向章玉麟:“我大徽将士,凶猛无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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