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当夜被气得吐了血,连夜请了御医诊治。
一连几日,都没能下床去上早朝。
而就是这几日之内,也不知道何处走漏的风声,京城的各大酒楼、茶楼之中,竟是纷纷流传起来了温月声斩杀奸佞之事。
凡听得此事的百姓,无一不拍手称快。
当中却也有人质疑,可事情的真假是全然遮掩不住的,那些受过迫害的将士,还有将士的亲人,便是再直接不过的证据。
甚至还有胆量极大的说书人,将此事编撰成为了评书,里面的郡主也好,所谓的将领也罢,说是都是假的。
但只要一听这个故事,不仅是说书的人门儿清,就连底下的百姓,亦是心知肚明。
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这让许多欲弹劾温月声的人,联想到了上次那些言官的遭遇,便觉得头疼。
原本同武安侯交好的,或者是准备上书的人,这几日都变得含糊其辞了起来。
逼得武安侯气急败坏,当日在府中砸坏了不少的东西。
好在勋贵之间,不同于朝堂的百姓,绝大部分的人,为保护这头顶上的爵位,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再加上温月声所得罪的勋贵,也不只是一个两个了。
那大皇子的母族,如今被皇帝冷落到了极点的徐国公府上,不也是勋贵?
武安侯在连夜见过了许多人之后,心底到底是安定了些。
三军汇演在即,温月声为安定军心,而出手狠辣。
这事便是状告到了皇帝的跟前,他们也不占理。
何况忠勤伯所做的很多事情,温月声手里都有确切的证据。
若真的按照那些罪责来论处,他就算是有八个头,那也不够温月声砍的。
但状告不行,不代表其他的就不可。
温月声行事猖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加上手段冷硬,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观这几日,朝中暗流涌动便可知。
她如今像是一把悬在了众臣众勋贵头顶上的剑,都不知道何时就落了下来,且一落下来,便要直取他人的性命。
惶恐不安的人多了,这件事情也就好办了。
武安侯直接借助了这次的事情,联合了一部分勋贵,欲在朝上,联名上书。
奏的不是温月声杀忠勤伯,而是她手段残暴冷血,下手残忍,打杀近十个将领,还将忠勤伯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
此等行为,堪称狂妄。
皇上能因为大皇子私造兵器,就差人砍断了他的手,又岂是真的能够容忍温月声这般行事放肆,且狠辣不可控之人?
他们这个联名上书,要的就是告知所有人。
思宁郡主手段残暴不可控,用好了,她是一把刀,用不好,她这把刀就会朝内。
将整个朝野,都搅合得不得安宁。
是以,今晨一早,武安侯便入了宫。
他与一干已经准备好了的朝中勋贵,直接候在了那太和殿外,等待着早朝一开始,便将这封联合上书上奏了上去。
他们准备齐全,武安侯一派之人,甚至还准备了温月声的‘种种恶行’。
包括这几日民间兴起的一切事由,都可以成为温月声此人危险的佐证。
她随意杀人,还能够赢下了好名声。
换了朝中任何一个朝臣,他们怕是不怕?
出于此,早朝时分,在皇帝处理这几日的政事时,武安侯皆是站得四平八稳。
就等琐事结束之后,大殿之上都安静了下来,他也好将这一份联名上书呈了上去。
皇帝端坐在了殿上,从面上来看,看不出情绪来。
只在听到底下的人禀报,说是江东地区连日来,落雨不停,江水暴涨导致决堤,淹没了其下几个村庄之事时。
神色阴沉了下来。
虽说已经迅速安排了人去解决堤坝的问题,但因突发洪灾之事,还是令得皇帝心情欠佳,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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