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破墙是一间没拆完全的土房遗留,一直也没人管过,经过风吹日晒,上面坑坑洼洼,下面布满野草,要倒不倒的。
张彩花问:“怎么了?”
“觉得有人。”楚年低声回答。
大黄动了,它跑去了破墙那边,没有吠叫,绕着破墙转了一圈,默默地摇着尾巴回来了。
楚年也没再感觉到扎人的视线。
那视线一晃而过,没的飞快。
张彩花看了看四周,没有太当回事,说:“是谁过路了吧,刚好饭点,急着回家吃饭呢。”
楚年点了点头,唤了声大黄,继续往家走。
可楚年心里清楚不是这么回事。
就是有人在盯着他。
这种事最近频频发生。
最开始是在六七天前,从有人在厨房对面的灌木丛里偷窥开始的;后面几天,楚年去厨房做饭时,好几次听到了大黄在外面叫;昨天楚年开始上山了,也是傍晚下山回来的时候察觉有人在偷窥
“”楚年拧着眉头,心里面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到底是什么人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偷窥勾当?又是出自什么目的?
楚年回到家后,马志成还没走,正在堂屋里跟江自流说话,见到楚年回来,两人都看向楚年。
江自流从椅子起身,拿起桌上干净的碗,去给楚年倒了一杯水。
楚年看着江自流的动作,眼睛里略过讶然,紧接着脸上浮现出高兴的表情。
他前三天一直在家里陪着江自流,时时在一起,反而难以看出江自流身上的变化,这两天上山,白天都在山上,晚上才回来,隔着段时间不见,倒是真切感受到江自流身上的变化了。
至少在五天以前,江自流的行动是不可能这么顺畅的。
“你今天回来的早了,要凉一会儿再能喝。”江自流把碗放在桌子上晾着,让楚年先坐下歇一歇。
“没事,我不渴。”楚年笑盈盈的,坐到了江自流身边的长凳上。
楚年打量江自流的脸色。
果然,气色也好看了许多。
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因为江自流的皮肤过于白皙,所以他一旦苍白起来,就会给人一种肤质近乎透明的脆弱错觉,现在再看,虽然还达不到健康的水准,但至少不会再让人觉得他是块易碎的漂亮瓷器了。
楚年更高兴了,惊叹道:“白鹤灵芝也太神奇了吧,这疗效是要逆天啊。”
要是放到现代,见效能这么快的治疗手段,只有外科手术了吧?
听到楚年惊叹,马志成笑着说:“这是自然,白鹤灵芝可不是浪得虚名,何况师父在药方子里面还配了好些种名贵药材,用的也是最好的。”
楚年竖起大拇指:“中医不愧是国粹啊!太神奇了!”
马志成笑:“好了,你也别光顾着惊叹,路还长着呢。”
“恩恩,我知道,我肯定会照顾好阿流的。”楚年点头。
“这我当然不会怀疑,只是”马志成话说了一半。
楚年正高兴,久违地听到马志成嘴里蹦出来句“只是”,眼皮一跳,有点紧张了:“只是?”
“只是我在想要不要按照师父原本说的那样进补。”马志成沉吟,语气里带着点犹豫。
楚年立时正襟危坐,认真询问:“是怎么了吗?”
马志成看到楚年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摆手示意他莫急,解释说:“这五天来,我一直在给阿流施新的针法,一开始阿流受完针后都会疲惫,需要立刻休息,这两天受完针后就不太需要了。”
楚年:“这不是好事吗?说明阿流体质变好变强了。”
“正是如此。”马志成说:“我今日问过阿流,他说夜里感觉有些体热。”
楚年关切地看向江自流:“是吗?你怎么没告诉我?”
江自流:“不是特别厉害的体热,只是确实和现在的时节有些不相宜,马叔问的又仔细,我才觉得其中可能有用药的缘故。”
马志成解释:“进补的缘故罢了。”
“其实太虚的身体是不宜重补的,阿流的药里中和了好几味药,加上我给他施针,所以没什么大碍。眼下白鹤灵芝吃完了,他又说到夜里觉得热我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补得太重才好。”马志成沉吟:“不过具体后面如何进展,还是等我跟师父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明日你别急着去山上了,跟阿流一起去见师父,让师父再把把关。”
“好。”楚年答应下来。
“恩,其他倒没有什么,不早了,我回去了。”马志成站起身,背起他的药箱,往外走。
楚年跟着起来:“我送送你。”
马志成平时都是让楚年不用送的,但今天没拦着,任楚年跟着一块儿出了门。
江自流也要跟着送出来,马志成拦住了江自流:“你先回去吧,我单独再跟年儿交待几句话。”
闻言,楚年和江自流对视一眼,江自流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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