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还算够可以,让大黄自由活动绰绰有余了,而且有时候吃过晚饭,楚年会跟江自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都有带上大黄一起遛遛的。
按理说大黄应该不会觉得被拘着才对呀?
不过转念一想,大黄毕竟是条能力出众的优秀猎犬,可能心中想念旷野山原吧。
这么一想,楚年就有点疼惜它了,走过去,薅了把它的脑袋,说:“大黄乖,等我把铺子盘下来,就送你回大罗村,让张黑牛带你上山撒野去。”
大黄极通灵性,听到楚年的话,当即就摇起了尾巴,哼哼唧唧地去蹭楚年的手心。
但没开心太久,大黄很快就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又紧紧贴向墙壁,继续用爪子怕打着墙壁。
它把墙壁拍打的啪啪作响,时不时抬起眼睛看看楚年,就像在疯狂暗示着什么。
楚年:“?”
楚年歪了下头,眨眨眼睛,心道难不成是墙壁外面发生了什么?或是有什么东西?
可要是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大黄为什么不吠叫呢?
难道是不能吠叫?
大黄可不是一般的狗啊,楚年知它聪明,立刻起身,决定出门一探究竟。
让大黄狗狗祟祟的那面墙,外面是深巷的过道,沿着深巷往里走就是住在最里面的巷尾那户人家了。
这些天来,楚年压根就没听到过那户有什么住人的动静,根本想象不到墙壁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等楚年打开大门,走到那面墙壁后面去时,他在地上浅浅的水洼里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毛球。
楚年:“??”
楚年:“这是什么玩意儿?”
大黄也跟着出来了,不过它没有紧跟着楚年,而是站在家门口,支棱着耳朵,密切地注意着楚年那边的动向。
楚年更觉得奇怪。
他看了看地上水洼里诡异的黑乎乎湿毛球,又抬眼看了看水洼后面的巷尾邻居家的大门,抿了下唇,慢慢走了过去。
随着楚年走过去,水洼里的黑乎乎毛球明显地弹跳了一下。
这使得楚年一惊,后退半步,眯起眼睛打量它。
它颤抖着身体,倏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糊满雨水和泥水的脏兮兮小脸。
“!!!”楚年顿时低声惊叫了一声:“居然是只小猫!”
猫这种警觉的动物,怎么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按照常理来说,别说有人朝猫走过去,就算只是听到了些微的风吹草动,猫也会一眨眼就跑的没影了才对吧。
受伤的猫吗?
这猫看起来很是孱弱瘦小,估计也就几个月大,显然还是只幼猫。
楚年心说这真是奇了。
他们这巷子偏僻荒凉,从哪里掉下来这么一只受伤不能动弹的幼猫呢?
心里直打鼓,楚年想快点走到幼猫面前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只趴在水洼里的幼猫一幅受了惊吓的模样,湿漉漉的黑毛全都滋开炸开了,梗着脑袋,不断哈气,试图威慑吓走靠近过来的人类。
用劲之大,小脏脸两边的胡须都在跟着颤动。
但
威慑指数为零。
吓人指数为负数。
可爱指数百分之百!
楚年差点要被这小家伙萌出一脸血。
怕吓着小家伙,楚年没再不管不顾向它前进,而是弯下身子,朝它伸出手来,嘴里发出逗猫的“啧啧”声,试图向它传达自己的友好。
可惜猫类天生胆小,这只幼猫被吓得都快抖成一团了,无论楚年做出何种姿态,都是一幅顽强抵抗的样子,努力地装着凶。
楚年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啊,毛毛雨还在下着,总不能让小家伙一直泡在泥水里吧,于是一狠心,跨了个大步,走到幼猫跟前,伸手把它从脏水里提了起来。
这猫看起来是黑乎乎的一团,实则没有几两肉,全是炸开的毛导致的假性蓬松,提在手里轻飘飘的,搞得楚年都不敢用力,赶紧换了个姿势,把它抱了起来。
小家伙登时更加惊恐了,张大了嘴巴,胡须乱颤,眼珠子里都要流下泪来了。
楚年看得心疼,另一只手伸到它脖颈下巴处,熟练地给它挠痒顺毛。
没有任何一只猫能拒绝得了挠下巴,如果有,那就多挠一会儿。
果不其然,楚年欻欻地按着幼猫一顿挠,把这猫从惊恐不安挠到逐渐舒爽,快要有些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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