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之余,罗英卓暗暗打量江自流,觉得这家伙可能意外地适合考试?
不过,有一点罗英卓依然有些没太搞懂:“你说的手段和目的,我还是觉得不大理解,这两者,当真能分的如此之开吗?”
江自流见罗英卓真心困惑,垂下眼睫,半晌对他说:“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算我今天写上十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挂在家中,分发到街道上,但只要我心中不这样认为,只要我一视同仁地看待每一个善良之人,做出的行为依然是造福为善的,你能说我是在赞同这一题干吗?”
罗英卓:“”
罗英卓心说,你要是早直接这样说我不就好懂了么。
这还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不就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么?伪君子和小人最喜欢这样干了。
这是最简单不过的虚伪行为,可被江自流这样说出来,罗英卓竟然没有觉得厌恶。
经此一次,罗英卓对江自流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倒是比书院里的好些读书人都灵活,没有他们身上那股子讨人厌的迂腐劲。”罗英卓笑道。
罗英卓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去丰文书院读书?”
江自流敛下眉眼,摇了下头:“丰文书院岂是一般的地方,什么人想去就能去。”
罗英卓:“需要通过考试罢了,五位夫子共同出题,只要得到三位夫子的认可就算通过,依我看,以你的能力,别说三位,拿个满贯都有可能。”
江自流淡淡:“罗兄太看得起我了。”
罗英卓:“我说真的,你不想去书院吗?我看你在看的都是我以往为准备童生试时看的书,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参加童生试吧?明年三月就是童生试了,这玩意三年一度,你若是明年落了选,就得再等三年才能考了,要我说,不如先考进丰文书院,虽然距离童生试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有那群老头子给你指点一二,对你去参加童生试还是大有好处的。”
“多谢罗兄好意,但我没有这个打算。”江自流拒绝了。
罗英卓不解道:“为什么啊?你和我不同,你明明是喜欢念书的。”
江自流道:“即便我能通过丰文书院的考试”
没等江自流说完,罗英卓强势打断他:“你肯定能通过。”
江自流顿了一下,说:“即便我能通过,得到可以去书院念书的资格,我也是不愿意去的。”
“”罗英卓先前还当江自流是没有自信,现在却听他明确不愿意去,更加不解了:“为什么?”
江自流:“一旦去书院念书,便得朝夕住在那里,如此一来,阿年只能一个人在家,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听了这话,罗英卓一时间控制不住表情,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大丈夫不拘小节,怎么能被儿女情长困住?你看为兄至今都没娶亲,就是不想被另外一个人限制住。”
江自流笑:“彼之□□,吾之蜜糖,罗兄所不愿的,却是我甘之如饴的。”
罗英卓:“”
楚年恰在此时推开门进来书房了。
楚年才撸完猫,心情好得不行,带着笑容进来,问说:“你们在说什么?又是□□又是蜜糖的,听着怪瘆人的。”
罗英卓已经解决完了题干的事,这会儿也没什么想要防着楚年的了,见到楚年进来,不等江自流开口,先一步说道:“我在问他想不想去丰文书院读书的事。”
楚年一怔,收敛了笑容,认真看向江自流,跟着问:“阿流,你想吗?”
还是没等江自流开口,罗英卓又抢先道:“我问过了,他说不想,这人真是,啧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来巧了,其实我刚才也有在想这方面的事呢,只是很多情况我都不了解,正好你在,我多问问你。”楚年往书房里迈进,想寻把椅子坐下细谈。
书房里一共就只有两把椅子,一把江自流坐着,还有一把被罗英卓征用了。
楚年看没有椅子能坐了,止住脚步,靠在了书桌的边沿。
江自流见状起身,将楚年拉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罗英卓看到这一幕,又是眼皮狂跳,连连摇头。
楚年坐下后,仰起头对站在身后的江自流甜甜一笑,然后说:“其实我也觉得,与其一个人在家里读书,不如去书院里跟大家一起上学,好歹有个伴啊,不至于太枯燥乏闷。而且读书这种事,有夫子教,有同窗探讨,肯定比自己在家闭门造车来得有趣吧。”
之前楚年在巷外看到那成群结队的读书人,他们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鲜活,光是看看就觉得生机勃勃。
罗英卓在一旁不停附和:“说得对,年哥儿所言极是。”
江自流丝毫不为之所动:“在哪里读书不是读,一个人反而更能静得下心来。”
一句话就把楚年给噎回去了。
楚年问:“可是,阿流,你不需要朋友吗?”
江自流道:“所谓朋友,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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