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喉结一滚,“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哎等等,她现在在哪里?”
李昭跟着追出去。
审讯室内,何以鲲静静地盯着霍文丽。
“别傻了,你还太嫩了点,你根本不懂这个世界……他们哭他们笑,你以为能左右得了我吗?女神会的女人都是为自己而活,从来不受任何人约束或威胁,什么儿子丈夫,都是狗屁,我们不需要。”
“你也别傻了,我可没看出来你们为自己而活,你们做着最下贱的营生,拼死拼活不都是为了你们的会长大人吗?哎我就不明白了,他是给你们下了降头还是怎么着?让你们一个个就像贞洁烈女似的,宁可牺牲自己都不背叛他,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女神会人人平等,会长有会长的目标,我们要解放全人类所有女性,让她们走出家庭,不再忍受丈夫的压制,不再受孩子的负累,我们要让更多的女性活出自我!”
“别放他妈狗屁了,哪门子的活出自我,小惠这些年被你们逼着作践自己,你们还有脸说活出自我?她的自我在哪里?没有老公孩子,为了你们的目标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你还好意思唱高调?还要不要脸?!”
“那是她必须经受的磨难!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替世人受苦,释迦摩尼赤脚爬雪山尝雨露才修成真佛,她一个普通人就想着什么都不做就成神吗?真是可笑!”
何以鲲一看这不对呀,“整了半天你是想成神?霍文丽你醒醒吧,这里是二十一世纪,晴空朗朗,万物昭昭,你连点人性都没了还想着成神?拉倒吧,我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也知道神是洁净高尚的,再看看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一个个就跟厕所里的老鼠臭不可闻,求你别玷污了神!”
霍文丽鼻子里哼出一声,偏过头去,似乎没心情与他斗嘴了。
何以鲲看她不说话,心说这女人中毒太深,此时他有点头疼了。
他忽然想起小惠跟刘刚的事,凭着两个人的关系,何以鲲似乎想到了什么。
“霍文丽,你敢说实话吗?你们的会长应该不是女的吧,他是男的对不对?你喜欢他对不对?”
他语气很缓,似乎想让对方听得更真切,果然,霍文丽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眼底闪过些意味不明的情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何以鲲耳塞里传进一个男子的声音,“非常好,继续这个话题。”
何以鲲伸手捂住耳塞,指尖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
“霍文丽,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人前是优秀的企业家、行业领军人,人后是相夫教子的一把好手,你什么都不缺……”
此时甚至可以用语重心长来形容何以鲲了。
“你不光什么都不缺,你还什么都懂啊,一个新时代职业女性,难道能被这些歪理邪说带跑偏了?不能够啊,所以,是他给你承诺了什么,才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霍文丽干脆不说话了,表情越来越沉。
何以鲲感觉这步棋好像下对了,他看过李天宇整理的小惠的笔录,心理专家也分析过这帮“女神”的特点,知道她们都曾是被家庭抛弃甚至伤害过,她们有强烈的被所爱之人赞赏的欲望和向他们展现、证明自我的欲望,为了最亲近的人,为了她爱着的人。
“我知道,你跟家里人并不十分和谐,甚至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个人跟你的家人没多大区别,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都是要压榨你,可能他给了你承诺,或者给了你温情,但目的就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控制你,你应该知道什么是pua吧,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就是不愿意承认对不对?”
“你别说了!”
霍文丽忽然咆哮起来。
紧接着整个人非常不理智了,开始歇斯底里又哭又闹,与平日里那个高贵、矜持、干练的职业女性完全成了两个人。
她彻底崩溃了……
“非常好,让她缓缓,安静一会儿。”
耳塞里的男声再次响起,何以鲲点点头,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抻了抻发酸腰背放松每一根神经……挺括的制服衬得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英俊,可依旧遮不住眉宇间隐隐的疲惫。
何以鲲已经连续针锋相对、软磨硬泡了七个多小时,终于看到霍文丽这个样子,显然离开口说话不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文丽的眼都肿成了桃子,似乎眼泪都哭干了,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我只知道他叫阿洪,我认识他将近二十年,可才见过他两次……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他有事才会主动联系我……”
“我猜的,‘梅’应该不止我一个。”
“你怎么猜到的?”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请我吃饭,在一个特别高档的酒店,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是,但是他很帮衬我……吃饭的中途我上过一次洗手间,等回来的时候,他正在讲电话……”
霍文丽咽了咽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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