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御医也不过给她开些太平方,吃了治不好病,总归也治不坏病。
宋嬷嬷总觉得正是种种缘由,有时候她难受得厉害,就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做点违背她这温柔大度性子的事来。
若是谁犯在她身上,让她拿来出了气,宋嬷嬷只有更心疼她。
赵畅一笑,眼神凉得很。
就像很多人发脾气会随手摔个瓶瓶罐罐似的,她发脾气杀人,又和那些砸了瓶瓶罐罐的有何不同?
宋嬷嬷便这般想。
她也这般想。
宫里的这些个宫人,论起价值,还比不上那些瓶瓶罐罐,廉价的紧。
赵畅笑了笑,又低头去看膝盖上的书页,眼神越发凉。
《开封探案手札》印得颇精致,入手沉甸甸的一册,字迹也清楚,印的人显然花了心思。
赵畅把那段‘鸠占鹊巢’,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倏然就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我果然是走错了一步。”
旁人看这书,看到此节,只去看凶手的狠辣阴险,唯独她,看得却是凶手的果决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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