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彬辛辛苦苦烧菜,肉香味就一点点地往他鼻子里钻,他终于忍不住,把锅铲一扔,直接解了围裙大跨步地过去,把谢尚往旁边一挤,直接从他盘子里抢了两块肉从出来。
谢尚:“知道什么叫尊老么?”
谢彬:“知道什么叫爱幼么?”
正对峙,盘子里的肉刷一下没了,两个人齐齐怒瞪,就见肉片进了顾湘的嘴巴。
“……”
那肯定就只能没事了。
哼哼。
肉香味慢吞吞地向外飘散。
病房里给病人们的饭菜也已经煮好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饭菜其实不差的,至少算是中等的粟米,熬煮得颇稠密,里面加了许多菜叶,看起来泛着绿。
平日里大家在口腹之欲上并不很挑剔,这样干净的粥,没什么不能吃的。
砰!
徐志岩把碗扔到桌子上,气鼓鼓地瞪着窗外。
浓郁的肉香毫无顾忌地冲到房内,往他们鼻子里,嘴巴里钻,闻着这股子味,再看看这粥,谁还有食欲?
“徐志岩。”
窗外同为冯家家将的孙聪,站在窗户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里头露出半只烧鸡,他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道,“嘿嘿,听说你们走了老运,让王家的小娘子特殊照顾?滋味如何?”
徐志岩:“我……呸!”
第五百五十一章 不能忍
还特殊照顾,还滋味?特殊照顾就是不让吃肉,这样的照顾,谁爱要谁要去!
徐志岩气得心口发堵,浑身难受,竟都不怎么饿了。
宗由一看他的脸色,心里也是苦笑, 叹了口气
他和徐志岩是老交情,看他撅屁股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如今这小子是记恨上了人家王家那小娘子,可记恨有什么用,人家王相爷家的千金,难道还怕他们记恨?
“行了, 本来就受了伤,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也不划算,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 人家王家小娘子也是好心。”
徐志岩从床上起身,眉头一蹙,伸手按住腰腹上的伤口,额头上冷汗涔涔。
宗由也道:“老徐,你有没有觉得这伤,有点不对劲?刚才好像又开始疼的厉害。”
徐志岩也是目光闪烁,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这小娘们……王家小娘子的药,是不是不管用?”
众人一时无语。
其实这一回遭遇狼群,他们事后那是后怕不已,回过神个个都是一身的冷汗,回想旧事,都吓得不轻。
简直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
经受过这么一回绝望, 徐志岩也好,其他伤病的倒霉蛋也罢, 都惜命的紧,如今他们也没完全放心,毕竟伤得很是不轻,眼下这时节,别说像他们这么重的伤,那多吹一会儿风,多淋一下雨,甚至是简单地跌上一跤,擦破个大一点的伤口,都有可能莫名就丢了性命。
现在能活到老的人又有几个?
众人心惊胆战的很,遇到个至少很有自信,觉得自己能救人性命,懂药材的人,大家心中便对对方很是架着些小心,并不愿意得罪。
别看徐志岩一开始迷瞪的时候和王家小娘子怼了几句,他要是清醒的,再不喜欢对方的做法,也不会去挑刺。
只要他们真能敷上有用的药,还能喝些药汤子,对他们的小命有好处, 就是难受了些,他们心里也愿意。
此时觉得这伤药效果不佳,众人也是低声交流, 不敢让人家听见。性子最急躁的徐志岩也是如此。
在王萍萍来之前,他们吃的,敷的那些草药,都是……一群山里的动物们嚼吧嚼吧就送过来的。
这怎么可能靠谱?
说实话,王家小娘子来给他们熬药这事,他们就算觉得她让做的事,让人心里不痛快,房间太闷,住得不舒坦,敷了药伤口也不那么清爽,纵然诸般不妥,到底也比他们胡乱敷药让人更安心。
“别的都能忍……就是不让吃肉,这事真他奶奶的……憋屈得慌,都什么事!”
徐志岩叹了口气。
“好香啊!”
徐志岩叹了半晌,外面飘荡的香气就越发浓了。
病人们没滋没味地喝着粥,看着外头连马夫都分到些烤鹿肉和炖汤。
“这汤真不知顾厨是怎么炖出来的,如此清爽甘甜,味道香醇而丝毫不油腻,我看就着这碗汤,我能多吃四五个饼子。”
外头冯家的几个家将都不算粗人,平日里手头有钱也免不了要去酒楼喝一顿酒,吃吃京城有名的美味。
京城人都爱喝汤,他们平日里家里的,外头的汤是饮了不少,今天这一口汤入肚,忽然就觉得这一回的遭遇,也不是那么的糟糕。
坏事肯定是坏事,不过有凶就有吉,糟糕的事情过去,也许之后会否极泰来,有些好事发生了?
瞧瞧,他们不就吃到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喝到了这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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