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俊良跟着甩袖道,“我俞兄说得没错,你当着厚颜无耻!”
“几位何必……”
赵立轩开口,想继续帮腔。
但俞州已经把他打断,直接道,“我们不过提出疑问,赵兄都觉我们咄咄相逼,要是我们再说些什么,怕是真要成了那等十恶不赦之徒了。”
“既然赵兄如此深明大义,又才学超众,那么此事便由赵兄来发问,问问这位仁兄到底作何回答,让我等见识见识赵兄你的威武霸气。”
他倒要看看赵立轩想搞什么幺蛾子!
赵立轩被俞州这通明明白白的嘲讽一噎。
周围学子又有人没忍住,因那句威武霸气“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管今日撕毁画卷真相如何,反正这位兄台当真是个妙人啊!
赵立轩既已插手此事,便就再无后退的道理,哪怕心中再怒俞州毒舌,面上也不得不忍住脾气,帮薛之舟辩解。
“俞兄果真舌灿莲花,赵某不敢当才学超众四字,今日站出来,不过是赵某不愿见证一桩不平之事罢了。”
“赵某无法确定画作到底是何人撕毁,但肯定不是这位兄台,因为刚才我是亲眼看见这位兄台闻声进来的,我可以帮他作证。”
赵立轩面不改色道。
薛之舟闻言心中都惊了,怀疑赵立轩是不是他忘记的哪个朋友或者亲戚,不然对方怎么如此大义,竟敢帮他作伪证?!
毕竟画作到底是谁弄坏的,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俞州也是没想到书里用端方君子来形容的赵立轩,竟然会违背良心帮人作伪证。
他以为对方就是在家事上才优柔寡断,不分是非呢,此刻看来,赵立轩这个人,果真伪善得很!
俞州嗤笑,“那依赵兄所言断定,这画作便是我们三人弄坏的了?”
“赵某不敢断定,只是帮忙证明清白罢了,事实到底如何,没有确凿证据实在难以下定论。赵某觉得与其纠结谁是损毁画作之人,不如想办法修复画作,毕竟就算抓到了真凶,画作已毁,终究是遗憾。”
说着,赵立轩便朝甄公拱手道,
“书院乃清静之地,我等学子实在不该扰山长安宁,学生对修复画作技艺有所精研,若山长同意,学生愿为山长修复画作,寻凶之事可待日后再论,也免耽误夫子们千金时刻,不知山长觉得如何?”
他站出来插手此事,虽是为了给俞州使绊子,但最终目的是扬名。
青山书院人才济济,他若想得到书院夫子们的重视,就必须尽快出头,否则没有名师悉心教导,他如何能在下次科举之中独占鳌头。
而他如此端方的大气所为,更把俞州比得斤斤计较,冲动易怒,不堪大用。
真真是两全其美!
至少周围的学子,再看向赵立轩时,不少都露出了欣赏目光。
就连书院夫子中都有人忍不住询问,“你当真能够修复这画作?”
“不敢言完美无缺,但弥补遗憾尚可。”
赵立轩负手而立,自信的模样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岑明辉和闻俊良脸色难看,这家伙分明就是他们当垫脚石!
两人有心想开口再说两句。
但俞州却伸手拦住了他们,冲两人悄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了。
两人虽有不解,可到底相信俞州此举必有道理,也便强忍住了冲动,闭嘴沉默站在原地。
甄公见此,看了赵立轩一眼,又看了俞州一眼,最终点头,
“既无明确证据证明毁画之人,你们又都能自圆其说,再论下去也无甚意义,既这位学子愿帮忙修复画作,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
“不过画作之事老夫可以不追究,但尔等扰乱书院清静不可不罚,你们四人留下,将此处打扫干净,再回吧。”
这便是要息事宁人的意思。
薛之舟巴不得将事情揭过,赶紧拱手表态,“多谢山长大量,学生愿受惩罚。”
“学生也无意义。”
俞州三人也跟着拱手,老实接受惩罚。
至此事了,甄公与书院夫子离开。
但学子们都并未离去,纷纷涌到赵立轩身边,与他结交攀谈。
毕竟他得到了帮甄公修复画作的机会,就多了在甄公面前露脸的次数,观他刚才所为也是个聪明的,将来前途很有可期啊!
就连不远处的李源驹,心中生出了笼络之心。
至于俞州三人……
虽然刚才俞州表现得能言善辩,但脾气似乎太过尖锐,如此鲁莽很容易得罪人,这般性格之人,注定走不了太远,没有结交的必要。
而岑明辉和闻俊良就更不用说了,刚才太没存在感,谁有功夫搭理透明人。
被如此冷落。
岑明辉和闻俊良有点为自己前途担忧,毕竟他们来书院除了学习,就是为结交人脉的,这开局实在不太好。
倒是俞州很淡定,看着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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