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会儿,听得了青荷姑娘的话,到底是那五色龙相悬在城头上空,声势愈发煊赫,那五色灵光兜转之间,似是而非的相似道途,其中的玄景气韵与蛮霸意蕴,几乎要教楚维阳看的目眩神迷。
几乎未作太多的思索,楚维阳便直接开口追问道。
“哦,青荷,你认得此人?”
青荷姑娘点了点头。
“虽说这天底下,法脉鼎盛的去开宗立派,宗族兴旺的来道城镇海,可光阴岁月过去,七十二镇海道城一脉,与玄元两道诸圣地大教,几乎都有着藕断丝连的牵系。
至少天武道城一脉的张家,交好的圣地大教就有许多家,丹河谷不过是其中之一,虽说丹宗总舵在这儿,可真个论算起来,如今与张家关系最紧密的,是元门皇华宗。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据说张家下一代最有出息的子侄。名唤张都,早年时拜入了皇华宗,后来更是凭借惊艳才情,成为了皇华宗的亲传道子!一宗一城,尽都寄予厚望!
如今看,这是张都从皇华宗回返宗族了,天底下的惯例,从来只有在兽潮中闯出了名声来,才是真正的天骄妖孽,如今看,这或许是张家在给他造势,要将他推上浪头!”
闻听此言,楚维阳先是有些诧异,紧接着,更有些不解。
“历经杀伐才算是脱胎换骨的道理我能够懂,可造势之说,这又从何谈起?”
听得楚维阳这样问,青荷姑娘遂笑得笃定起来。
“若论及元门蛮霸意蕴,百花楼以柔克刚,走得不是一样的道途,尤其是皇华宗这等从十方中炼得五行之阳的蛮霸法脉,论及此宗道法,我说不出甚么来。
可若论及造势,论及宣扬名声,天底下诸宗各家,玩的都是百花楼剩下的手段伎俩!说他是造势,原因再简单不过了,此时间又没浪头打落,需得他来逞能?
脚踏法力长河,凌空虚照,他也不过是筑基境巅峰而已,许是寻得了个同境界的妖兽,这会儿声势煊赫起来,那些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他是九炼丹胎来证道呢!
早先咱们在城头时,也不是没有筑基境修士在城外杀伐,那海水壁垒厚重,在一旁顾看的,许是连丹胎修士都有,可彼时水汽雾霭厚重,尽都将之遮掩了去。
可这会儿,一城的水汽一扫而空,他悬照在城头上,龙相的斑斓灵光甚至能够洞照大半座道城,无缘无故的,雾霭会消散?又没甚么狂风席卷,没甚么热浪灼烧。
只这悄无声息间的细微功夫……”
说道最后,青荷姑娘意味深长的止住了话头,等楚维阳仔细看去的时候,便只见青荷伸出手指来,在面前虚虚的画了一个圆。
明白了,金丹大修士。
与此同时,听得了这般百花楼嫡传对造势伎俩几若鞭辟入里的分析,心神之中,淳于芷尤带着几分全新的震撼情绪,稍稍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印证着青荷姑娘的话。
“愈是细微处,愈见功夫,缘何是丹胎九炼,就因为道法根基中尚有可炼去的不谐之处,显照在外,便是春风秋雨稍稍失了些自然之相,以此反证,虽说是桩极小的事情,可做得这么悄无声息,那城头的水汽雾霭,真真是……”
说罢此番之后,淳于芷像是仍旧未曾泄去心中的震惊,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姑奶奶端的是服气了!历经兽潮我以为该凭的是杀伐手段,谁晓得里边还有这般多弯弯绕绕,要我说,丹霞老母也是昏了头,去招惹剑宗的疯子们作甚?若是掳走些百花楼的天骄道子,多学些这等伎俩,许是庭昌山早开宗立派不知多少年了……”
又见得楚维阳有些走神,青荷还以为是这番话震惊到了楚维阳。
于是,青荷兀自轻笑着,凑到了楚维阳的近前,身子往前一倾,大半个身形都贴靠在了楚维阳的怀中。
“放心好了,主人,等我算计了我师尊去,教她吃上回大亏,往后我们这一脉就尽都是我说了算,彼时主人若想扬名,百花楼来造势,那才是真真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闻听此言,楚维阳反而不知该说些甚么好了,只是当他再看向城头上方的时候,那五色龙相仍旧在肆虐吟啸,那其上兜转的灵光仍旧夺人眼球,可却已经没有了方才是那样教楚维阳心驰神往。
青荷的寥寥数语,却无端的戳破了楚维阳对于这等煊赫声名的美好幻象。
果然,虚名,虚名,从来都只是虚名而已。
又继续走神了,可贴靠在楚维阳的怀中,青荷却连忙出声追问道。
“主人这会儿又在想些甚么?”
分明心神之中想得是虚名甚么的,可当听得了此问,楚维阳不假思索的开口时,却想都没想的说了另外一句——
“大丈夫当如是也!”
……
乾元剑宗,截云峰。
后山,道殿内。
分明是盛夏时节,可道殿内幽冷的气息环绕,仿佛是教人回到了寒冬时候。
这座道殿许是已经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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