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而另一边的楚维阳,这会儿未曾趺坐入定,更未曾引动浩浩声势显化异色阴阳太极鱼图,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颇平静的抬起手来,正朝着五人的方向虚虚一握。
霎时间,那映照满室的血焰登时间便化作一道煞气长河,自楚维阳的身周兜转而过后,随即被楚维阳以浑厚的法力摄取到了掌心之中。
再仔细端看去时,自楚维阳的掌心方寸之间,便只有一道看起来极微茫孱弱的翠色与乌光交缠,但却也正是这一道交缠的水火灵光,不见甚么真灵,也不见甚么篆纹,却将那五人齐齐显照出的血焰尽都炼化了去。
倏忽间,再没有了甚么血光,只有精纯的血煞之气渗入了楚维阳的周天经络里面,顺着法力与气血的狂涌,朝着胃囊丹鼎之中灌涌而去。
昔日里,楚维阳炼法修持,声势浩大不说,水火两相竭尽全力显照阴阳鱼图,方才能与五人所祭起的血焰之力相持平。
可此时间,楚维阳已经愈见游刃有余,甚至仔细观瞧去时,那五人的气机都比早先刚刚落到楚维阳手里的时候攀升去了许多。
那驳杂的妖脉之力只是污染了五人的前路而已,反而是其中堪称繁浩的妖脉之力,尽都教他们恢复了本该有的血煞道修士峥嵘气机。
可也正是因为彼此间皆有进益,相互映照之间,愈显得楚维阳如今将水火熬炼的精妙。
甚至偶然几个瞬间,楚维阳还有余裕,能得以分出心神,漫不经心的从掌心所淬炼出的血煞之力中抽取出极为可观的数缕气机,恍如资粮一般,送到了玉蛇的面前,喂养着灵宠吞食炼化。
虽然并非是又一度的重炼以蜕变玉蛇的血脉,但楚维阳仍旧算是为玉蛇尽力的夯实根基。
楚维阳自己已经立身在了筑基境界的门扉前,那么些许灵宠的反噬便已经显得微末,许是彼时蜕变皆是前后脚的事情,正要提早从根基上为玉蛇做好准备。
蕴养妖兽,往往都是在初时最显得微末,如炼气期境界的妖兽,楚维阳立身在城头上,砍瓜切菜一般,早不知杀了多少数量去。
反而是愈见修为进境高深起来,愈能突显出妖修的强势。
至少,晋入筑基境界之后,只玉蛇独自的战力,便大约可胜过大半的同境界寻常修士,若是再为玉蛇寻些可得修持的术法,其声势便愈加不可抵挡。
楚维阳对其长久看来,亦是寄予厚望。
毕竟那一部《青竹丹经》,归根究底也曾经是近代时期盘王宗一代扛鼎先贤人物所创。
正当此时,当楚维阳兀自沉浸在修行炼法之中,以小半心神分出来,梳理着周天经络的运转顺畅,又以泰半心神分出,关照着灵台之上的《尸解炼形图》,以思量诸如剑法、水火诸般法门该如何以至于圆融。
良久的时间过去,石室之中一派沉寂,就当楚维阳正兀自沉吟思量着这些的时候,忽地,楚维阳先是觉得被摄取来的血焰之力猛然间变得轻微起来。
这是有谁支撑不住了?
怪哉,往日里,此时间也不过是一次修持炼法的半程而已,这每日里妖脉之力也未曾教他们缺损,怎会有先一步干涸枯竭了法力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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