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观的眼中将那种他所认为的“装腔作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直到靳观的养气功夫多少都有些被破去,无力维持这种镇定本身,一旁的谢姜都已经开始不着痕迹的伸手去攥他的臂膀的时候,楚维阳那喑哑的声音方才幽幽响起。
“这件事儿不难打听,策星山的道友便在其中呢,谢道友想加入,倒不是甚么难事,只是需得排在那几位道友的后面。
另外,贫道的地师与符阵之道,亦是在日夜进益的,若不是两位登门,这会儿贫道已经开始重新养炼那宝器了,因而,在论及起登坛演法的细节来,便不好与早先时混同一谈。”
楚维阳虽然故意的“装腔作势”来恶心靳观,但到底没有将他们俩往外赶的道理,昔年对剑宗的仇恨是一回事儿,这回借着与人切磋的名义捞上一笔,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况且,楚维阳凝练二十四正剑意已经许久时日了,正需得有人来印证一番,教他看一看,自后面以剑意凝聚剑印,乃至于更渺远的路,该是甚么样的风景。
因而楚维阳事实上比这两人还想要谈定这桩事情,可愈是心中迫切,楚维阳便愈是展露出了一番贪婪且有些不耐烦的散修嘴脸。
面对着楚维阳这样的神情,几乎闪瞬间,连心思最敏锐的谢姜都生出些厌恶感觉来,可随着这样的感觉生发,两人尽都消去了许多“不必要”的警惕感。
他们都以为,楚维阳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意思,想要斗法,受圆融符阵的磋磨?可以,但是要加钱!
而早先时诸修出的价格,靳观确实找策星山的修士问出来了,那些均分到每一个人的身上,也只不过是一件灵材的价格而已。
但若是要比这个价格更高……
原地里,靳观下意识的与谢姜对视了一回。
俩人到底没怎么有过这样与人攀谈的经验,是要据理力争,还是要如何,浑没个章法,毕竟自山门之中起时,他们的眼中便只有剑经的道与法,这些愈是俗不可耐的事情,便离着他们愈远。
最后,靳观竟然是看向了楚维阳这里。
“五毒道友的意思是,得非要出到宝材品阶,才能应下登坛演法文斗的事情来?”
只这一句话,差点让楚维阳不知道该说些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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