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摘抄节选的诸般经篇之中,义理最为高卓,道法的底蕴最为浑厚的两部经篇。
这种相互间隔空兼且无声息的印证,登时间教少年书生对于楚维阳更为信服起来。
而也正此时,齐飞琼的声音却仍旧在持续不断的响起。
“当然,除却这两部经篇之外,凡涉及雷法的那四部经篇,还有涉及五行之道的三部经篇,都可以在交易的范畴之中,陆道友自己决定便是。”
闻听得此言时,少年书生稍稍一怔,旋即将目光落在了齐飞琼的身上,再一偏头时,正看着允函蹈空步虚之间,一手祭起五色雷塔,将人镇入玄虚兼且形而上的领域之中去。
于是,只这一眼扫过,少年书生浑似是想明白了甚么一般,脸上同样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来。
“好说!好说!不只是经篇,稍后还有着熔炼有大药菁华的古之宝丹呢!尽都在交易的范畴之内,贫道思量着,这寻常的宝材,纵然见得些稀奇,却总也有着替代之物,反而不值得甚么。
但是这天地大药、无上菁华,尽皆是自然造就,因地貌风俗不同而随之变化,从没有说哪一种的大药菁华能够替代别个,贵宝地的大药菁华诚然皆妙,但想来有些中州的大药菁华,却是贵宝地未曾见过的。
这便是地貌风俗的不同造就的自然之力的养炼不同,贫道思量着,这样的古之宝丹,许是对于山主道兄,对于两位仙子,都有极有益处的补充,放心,其中定有极为珍品的雷法与五行之道的宝丹!”
说起这些来的时候,少年书生脸上毫无有甚么痛惜的表情。
在他看来,甚么样的进益,都比不上自身道与法根基的梳理,他已经复又两度体悟到那种无端的有着符箓篆纹的骤然生发,继而被雷霆雨瀑砸落,一一将之抹去的过程了。
许是昔年修持着混元法身的某种“顽疾”与“病灶”的长久盘桓,但这样一点点的拔除着,兼且有着自身功果的更进一步的打磨与淬炼,少年书生已经切实的体悟到了这样斗法的好处。
有的时候他不禁感慨,倘若自己能够长久的留驻在这样的境界之中,进而长久的驻足在形而上的领域之中忘我的修持道法,该是何等曼妙而惬意的事情。
可惜,始终无从得以窥见此道的门径。
但既然是有着这样的遗憾,想要彻彻底底的拔除“顽疾”与“病灶”,反复的进行交易,便是少年书生所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并且感触着这其间的收获,少年书生顿觉得甚么经篇与宝丹,尽都是值得的,而且很值!
只是少年书生完全没有看到,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时,不少立身在侧旁处山巅上的大教道子们,脸上的苍白颜色更甚了些。
经篇就算了,毕竟人世间诸般道统法脉尽皆涉及道果,真正根髓之中的法门不好拿出来,楚维阳也不会收,至多将一些自己云游时所收获的,又或者是不涉及根髓的辅修秘法之类的非正统经篇取出,与齐飞琼这里做交易。
可是怎么还有古之宝丹,还有大药菁华的事情?
经篇能够拿些偏门经篇来替代,可是大药菁华呢?这不涉及道统,更不涉及因果。
可是切实的涉及到了诸大教道子们的乾坤囊,涉及到他们本就不富裕、而今更为雪上加霜的底蕴。
原地里,齐飞琼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加繁盛。
“无妨,只消陆道友的修为境界还跟得上,多少回的交易,贫道都能够应下,而且不仅仅是允函师姐一人,这几日,贫道已有所进益收获,许是驻足在与允函师姐一般无二的领域,不过再两三日的功夫。到时候,斗法和印证上的余裕,多得很呢。”
闻听得此言时,少年书生更是连忙笑着颔首,许也正是经了齐飞琼的提醒,这会儿一翻手间,一壶宝药丹浆被少年书生握在了手中,在仰头吞下的时候,几乎只顷刻间,少年书生原本牢稳但是却盘桓在丹胎境界“极限”的修为气机便猛然间狂涨。
而不远处,观道峰中。
此时间大殿之中诸修仍旧如故,而在盈盈笑语的嘁嘁喳喳的嘈杂声音环绕之中,商伯却饮着手中的琼浆玉露,一面脸上带有着慈祥兼且和蔼的目光,看着少年书生在这一磋磨过程之中的不断进益。
一面复又不时间仰起头,用着某种惊疑不定的目光环视过偌大的道殿,某几个闪瞬间,商伯的目光之中有着鎏金色洞照,似是洞破了观道峰的道殿,切实的凝视向这方天地间。
自始至终,商伯都不曾言语,因而更无人知晓,商伯到底在隔空观照些甚么。
然而,在离着观道峰几乎尤还有着一整座试炼场那么远的地方,浩渺翻卷的层云之中,层层叠叠的须弥之力凝聚成的帷幕垂落,而在那层叠帷幕的环绕之中,则是一座船舫虚悬,似是徜徉在云海之中乘风破浪,又似是孤悬而恒久显照。
当然,仔细再看去时,那船舫本也并不凝视,连带着和那须弥离职凝聚成的层叠帷幕一同,尽皆浑然一体,仔细看去时,圆融无漏的灵光兜转之间,全然是符箓篆纹显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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