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话音落下时,几人身形便已经在凭空升举。
既然这玄黄二色的奇诡雾霭在深刻的影响着诸修而无法斩断这样的轮转,那么干脆牵引着这玄黄二气,使之弥散到天地之间去好了,当那烟尘雾霭稀薄到了极致,当那影响的存在降低到了极致,便也几乎等同于影响的不存在了。
只是,当几位耄耋老道正待这般思量着的时候,还不等着其人在凭空升举的过程之中抵近那高远天野的穹顶,霎时间,原本渐渐消弭的须弥风暴复又大盛!
且惊且惧之间,当诸位耄耋老道人再看去的时候,好像是那一道萦绕在原本须弥门扉之中的道与法的气息在一点点的烟消云散了去。
好像是那一炉雷火的震动本就是须弥道法的恒常不易的轮转之中偶然间的意外,进而,伴随着须弥风暴的磋磨,那些撕裂了须弥裂缝的力量尽皆烟消云散了去,进而,须弥壁垒本身的力量开始在裂缝之处汇聚,将那已然洞开的门扉倏忽间成功闭合上。
事实上,这本是须弥之道必然会有的变化。
但之所以选择探索这片古老一界,便是因为诸修已经有所推演与论断,就像是确定了七日之后须弥风暴会有所消弭一样,他们同样推演与判断出了须弥门扉合拢的时间。
甚至为得准确的感应到须弥门扉合拢的进程,他们垂落的神韵帷幕所化成的须弥通道,长久的横贯在这须弥门扉之中,而今,也随着那一闪瞬间门扉的合拢,而一同崩灭溃散开来。
在真正古老天界级数的浑厚壁垒的合拢面前,如这般相互交织与共鸣的神通法力与神韵,都显得孱弱而且一触即溃。
“不该……不该有这样快的……”
霎时间,为首的耄耋老道人,便骤然间像是在这一刻彻底的苍老了下来。
好像是有着一道无形的大手,巧妙的在一切原本既定的道与法的轮转之中无声息的穿梭而过,进而,将一切原本严丝合缝而恰到好处的图景,尽都搅乱成了一团乱麻,缠裹在了一起,像是那腐烂的玄色淤泥,像是那回旋兜转的玄黄二气,像是陡然间合拢的须弥壁垒。
霎时间的心神震动,更是在这一顷刻间,化成了一道缝隙,一道任由着那些愤怒焰火喷涌的缝隙。
一道门扉的闭合,换来了另一道门扉的洞开。
那一应凭空升举的身形尽皆停滞在了原地,进而,那一双双苍老而浑浊的眼眸之中,猩红颜色一息比一息更甚。
而似乎也正是伴随着那诸修神通法力与神魂合一而成的须弥通道的崩灭,某种原本无言的默契似乎也在这一过程之中一同崩碎开来。
与此同时,玄虚而满蕴幽雾的形而上领域之中,忽地,有着极尽微茫的三道鎏金色灵光,似是从更高远处的形而上的领域之中垂落与飞遁而至。
下一瞬间,当楚维阳的身形选择在这古界中偏僻而无人的一角垂落于世的时候,霎时间,三道鎏金神华之中,九道真形图录相继显照的顷刻间,霎时间化成了真正斑斓璀璨的符箓篆纹洪流,这洪流徜徉在幽雾之中,渐渐地像是混同成了一般无二的颜色。
而在这愈渐得隐逸的篆纹洪流之中,两道宝兵被相继祭起,一道是玄真宝鉴,一道是玄黄铁棍。
此时间,伴随着那篆纹洪流借由着幽雾的遮掩,自形而上的领域之中肆意周游,不时间驾驭着玄真宝鉴,洞照向那些喋血与殒命之处所在,先以阴冥鬼煞之道汲取那些承载着道法的神魂之力,进而是玄黄宝兵垂落巫觋祭火,以熔炼疯癫天魔龙相。
如是浑厚的收获本身,已经在这样的过程里面骤然的累积着。
而楚维阳的肉身道躯垂落于世的顷刻间,《法相天地》的神通经篇无声息间运转开来。
《法相天地·服气》的神韵在霎时间贯连在楚维阳的身形之上,并且在九息的过程之中骤然抵至了极限。
进而,在不影响着那生生不息轮转不休的“恶性循环”的前提之下,那些自这陈腐一界的岁月光阴里累积下来的一切菁华,在朝着两相神通法力转化的过程之中,复又这般被楚维阳所鲸吞,在同源的神通法力的驱使之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被道人所熔炼成己身法力。
而也正是伴随着道人这样的神通修法的运转,已然有了一段时间停滞的修为境界的气息,再度在这样神通级数的鲸吞与炼化之下,开始有条不紊的朝着丹开六窍的更高卓境界累积与攀升而去。
与此同时,楚维阳仔细的感应了片刻,那裹挟在狂风之中的尚还未曾被玄黄二气吞噬的驳杂道法气息。
旋即,在有所辨别之后,道人径直朝着远空之处遁空而去。
片刻后,一座在腐烂泥泞的包裹之中仍旧完整的宫殿阁楼之中,一场厮杀似乎已然抵近了尾声,仅只是端详着那宽阔道殿之中几乎晕散不去的血腥气息,便能够观瞧得到,这并非是一二人的厮杀之所,已然有着更多的修士从中殒命。
下一瞬间,那缭绕蒸腾的巫觋祭火之中,是宫纨竹同样双眸猩红的从中走出,在她的身后,崩灭与晕散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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