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已经是他们莫大的机缘造化。”
事涉那黄金大世,峥嵘运数之中的先机,饶是早先时狷狂倨傲如班道山这样的魔道巨擘,而今说起来话,也斟酌字句,竟客气和谦逊到了这样的地步。
原地里,楚维阳倒不曾多想些甚么,反而觉得班道山的安排最是熨帖,些许劳形的事情,想来圣地大教的弟子们来帮忙运作,最是合适不过了。
而正待楚维阳便要轻轻颔首着答应下来的时候。
这一刻,玄元两道诸宗的掌教们便尽都坐不住了。
旁的交情攀不过,可是出些弟子,帮忙布置着故乾元剑宗山门,帮忙召开一场盛事法会,这对于任何一家圣地大教而言,尽都是轻车熟路的事情。
于是,几乎闪瞬间,从上明宫到策星山,从纯阳宫到神宵宗,又有如白骨观,如巫觋教,如离恨宫。
南北玄元诸宗的掌教在这一刻尽皆硬着头皮,迎着那玄黄云海所映照而出的磅礴威压,艰难的朝着楚维阳左近处遁至。
“楚山主,我策星山最善斋醮科仪之法,无上法会,一应之规制,吾门下弟子最是得心应手!”
“山主,您也是元门圣宗的掌教,听他们玄门的牛鼻子们掰扯甚么?古祭礼尽皆在吾巫觋教中,这才是元门蛮霸风貌!”
“楚掌教,吾离恨宫方是元门诸宗之执牛耳者,唯鼎盛之宗,方能教法会有鼎盛之仪轨,此间堂皇大气,犹在规格之外!”
“……”
这一刻,甚至连百花楼的楼主,也从灵丘山中显照出身形来,朝着楚维阳这里来凑热闹。
“楚道友,你是咱们百花楼的自己人哩,甚么科仪,甚么堂皇,有楚道友你在,便是一切鼎盛的根源所在,倒是那些迎来送往的虚浮事情,反而是吾百花楼弟子的强项。”
而也这一刻,在班道山略显得遗憾的目光里,楚维阳一扬手时,那漫天的玄黄云海骤然间一收,倏忽化作宝光,没入楚维阳手中的九节竹杖之中去。
如是,那磅礴如渊的气息乍然一收,连带着诸修也尽都无端的松了一口气。
进而,楚维阳方才复又笑着开口说道。
“既然是诸宗要争这黄金大世的气运铺垫,那么总要讲求先机,此事是班掌教提及的,那便由皇华宗掌总,当然,诸宗的列位真传弟子,天骄妖孽,尽都可以参与进来,诸位与班掌教商量着来罢,些许俗事,贫道便不拿主意了。
不过,既然交由给列位,这法会的进程,贫道便提早说一下好了,这第一日时,是由贫道来宣讲世外格局,宣讲古今大势变化,宣讲将要有的局面演化进程。此间种种,诸宗不绝宗门派别,尽都可以来静听。
但这第二日时,是……单开给皇华宗门下弟子,由飞琼师妹,来亲自现身,宣讲汝宗直指神境修法的《万龙奉圣大道经》,此中古法原本神韵,已尽皆被她所传承。
在第三日时,是法会单开给神宵宗门下弟子,由允函师妹,来现身宣讲《五元真雷大道经》,神宵一宗世外无有传承,但五行雷法,于世外有这般至高传承,或是接续,或是改易,或是如何,汝宗自己拿主意,允函只管宣讲。
在第四日时,是法会单开给百花楼诸弟子,由郁罗、雨亭和青荷她们三人,齐皆演符阵、须弥、嫁衣三脉至高妙法。
在第五日时,是法会单开给离恨宫弟子,由贫道……”
伴随着楚维阳最一开始的声音传出的时候,诸修的面容之上相继展露出了欢喜的神色来。
不拘是谁掌总,这会儿能够占得些许先机,便已经是在那大世的争渡里,为门人弟子抢得了一番排在前列的“门票”,至于最后真个争渡里争锋成甚么样子,还要看门人的才情与造化。
但很快,当楚维阳接连数日的安排说出来的时候,不少人,便已经用着极度羡慕的目光,看向了这昔年时与楚维阳甚为相熟的诸宗了。
这可不仅仅是至高经篇的法统传续,这还意味着,从齐飞琼再到允函,尤其是百花楼的足足三人,凡所随侍在楚维阳身侧的道侣们,尽都分润着楚维阳那磅礴到不可思议的底蕴与运数,真正具备着探索神境,证就真人的无上机缘。
就像是早先时的淳于芷所成就的那样。
若说不羡慕,那才是假话!
可是不等他们继续有着甚么样的情绪抒发,紧接着,当楚维阳的安排与吩咐未曾有过分毫的停歇的时候,当那一个个圣地大教的名讳被楚维阳轻飘飘的提起,当那一步步或者直指他们道法义理的真髓,或者是近乎于八成乃至九成趋同的至高法统……
当这些尽都被从楚维阳的口中提及的时候。
当甚至是艰难传续着古之残脉的散修也被楚维阳提及的时候。
直至此刻,所有人方才像是后知后觉一样的明白过来,楚维阳想要召开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场法会!
他们以为的鼎盛,关隘与要旨,在于那最初一日时对于诸般情形进行以扫清迷雾般的阐述。
但是谁也未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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