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脉的填补,伴随着相继从灵韵之中所传来的厚重累积之感,至少这一刻楚维阳再感应去时,这曾经最后洞开的内景九天之中,那种相较于道场洞天与太阴诸魔奉圣天的孱弱感觉,已经烟消云散。
或是在累积与沉淀上仍旧有着差距,但其本源已经在诸斑斓灵脉的熔炼过程里夯实。
“还是差了些……”
楚维阳如是感慨着的时候,遂又偏头看向了海眼漩涡的方向。
这是不可避免的差距,毕竟,不拘是道场还是太阴诸魔奉圣天,楚维阳是以一界的暴动所汲取来的诸般底蕴作为资粮与薪柴。
也正因此,这两方天地所囊括的,实则是一整个完整原始古貌大界的广博。
当然,事实上,三元极真界中,那深邃的海渊之下,也有着这样的沉淀。
那沉淀在海渊之底的一道道灵光化的矿脉,尽都是那个秘辛横贯于世的时代之中,整个三元极真界金丹境界之上的底蕴之沉淀。
是一整个时代的沉淀。
那同样具备着原始古貌大界的广博。
而今楚维阳所熔炼的这些,更像是一些开胃菜,具备着同样的斑斓繁盛,却未曾有那些海渊之底的矿脉那样的浑厚。
但仅只是那同源而出的斑斓本身的触动,便已经教楚维阳心中生出了计较,有了将那一道道矿脉攫取的心念。
那将会是楚维阳真正进无可进的一步。
而也正是在这样的对于道法的沉浸修持与养炼过程之中,七日的静养时日悄然间一闪而逝。
待得法会第一日清晨的钟鸣鼎磬之音缭绕在山野之间的时候。
原地里,楚维阳一步跃出,其身形便已经虚虚趺坐在了凌空之中。
罕有的,这一刹,连翻卷的云海之上的罡风都尽皆消弭了去。
四面八方的云海被以道法汇聚而来化作绵延厚重的高台,高台上,更有五色灵土垒聚成丘岳,最高处的平坦台面上,是楚维阳趺坐于三十六品莲花法台之上。
而在楚维阳的身后,百花楼的三代有道真修之嫡传,尽皆跪坐,一人捧拂尘,一人捧玉炉,一人擎华盖。
侧旁处,是血煞道主轻晃团扇,是齐飞琼拨开多余的云雾使得天地清朗,是允函手捧玉磬击发雷音肃静。
更高桌处,淳于芷虽然未曾显照,却有凤凰火灵显照,兜转悬空,降下祥瑞之气。
而待得楚维阳再看向面前,看向远空,看向四面八方去的时候,山野间,层云中,入目所见,尽皆是诸宗修士身披制式法袍,在林立之间,显照的泾渭分明。
更远处看去时,那翻涌着涛涛大浪的玉髓河中,更有外海大妖裹挟着磅礴水气,齐皆身形恭谨的显照。
这一眼看去时,楚维阳像是将整个三元极真界,将整个寰宇万象,尽皆容纳入了自己的眼中。
而同样的,也正是在整个三元极真界,在整个寰宇万象的注视之下,楚维阳缓缓地,不疾不徐的轻声开口。
从古之九天十地格局,再到一朝天变之后,新旧两道彼此大道争锋所引动的三元极真界中秘辛横贯一世。
从这煌煌一界的萎缩与封闭,再到这悠悠万古岁月里面,那昏黄浊世之中新旧两道累累血战,以及那古昔年时先贤迫不得已走过的血泪篇章。
再到后来,从楚维阳一朝骤然立身在世外,仓促之中驻守大界门户,再到一番血战之后远走宝仙九室之界,再到以天师道法引大界而回返上清玉平之界……
当诸修尽皆在这一过程之中听得如痴如醉,且惊且诧,当他们明白楚维阳为得庇护三元极真界都做出了怎样的事情,当他们明白为得有今日的传法诸宗楚维阳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剧烈嗡鸣颤抖之中,罕有的,浑厚至于不可思议的海量天机灵犀与香火之力的灌涌,使得那琅霄山主玉印和云海青天符笔尽皆由虚转实,真切的显照着,并且在颤抖嗡鸣里竭尽全力的吞噬着灵犀与香火。
而同样的,不知何时,那一卷《玉册》已经悬照,朦朦胧胧的玉光清辉浑如纱衣也似的笼罩着楚维阳的身形,愈发衬得他似万法宗师,似元门圣贤。
不!
伴随着这一场法会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做得了这般伟业的楚维阳,在这三元极真界中,便已经是万法宗师,已经是仙道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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