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琴声戛然而止,他转头看过来冲他们一笑。把琴交给郁松。抚衣站了起来。
“符大哥。”崔凝眉开眼笑的打招呼,“你何时学会这首曲?”
“在清河听过一回便记下了,今日忽然想起来。却怎么都弹不出那个韵味。”符远的指法比崔凝不知好多少倍,但他终究是在红尘富贵中长大的人,心境到底不似崔凝那般自由自在。
“大道之上无情无欲,唯有放下才能得道。符大哥心有挂牵,曲境自然不同。不过也很好听啊!”崔凝不是恭维他,这首曲子本就好听,不同的心境有不同的味道。
“唯有放下才能得道。”符远沉吟,旋即微微一笑。“恭喜你们啊!”
崔凝伸手道,“符大哥没有贺礼吗?刚刚书店的掌柜都给了贺礼呢。”
符远瞪她,“你们成双成对。好意思问我一个孤苦伶仃的人要贺礼?还不赶快去备礼安慰我一番?”
崔凝想想似乎也有道理,他们三个一把年纪都没有成亲。如今凌策年后便完婚,而魏潜也定了亲,可不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么!
“一同用饭吧。”魏潜道。
“阿凝去吩咐厨房做个席面,今儿我要与长渊痛饮三百杯。”符远挥手撵她去弄酒菜。
“诶,这就去。”崔凝应声往前头去。
符远看了她背影一眼,收回目光,埋怨魏潜,“你不地道,我这才离开多久啊,你就把人划拉到自己家里去了?我明明跟你打过招呼了!”
“我有答应你吗?”魏潜与符远从小一起长大,瞧他的神色便知道,他生气归生气,却并不是真的怪自己,“她救了我,我以身相许很正常。”
符远微微张嘴,吃惊道,“你不是我认识的魏长渊吧?”
魏潜微微挑眉。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魏潜是个正经到十分无趣的人,符远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唉!好不容易发现个有趣的小娘子。”符远颇为惆怅的一叹,拿眼觑他,“你好歹安慰两句吧?”
魏潜淡道,“你要不觉得是故意刺激你,我便说几句吧。”
“罢了罢了。”符远对崔凝只能说是感兴趣,并没有男女之情,眼下倒也算不上伤心难过,只是有些遗憾罢了,“不过我有些好奇,崔家为何会同意这门亲事?”
如果符远知道崔家这么轻易松口,早就上门求娶了。
这个问题,魏潜也一直在想,“许是崔家看我父亲比较顺眼?”
“哈!”符远忽然大笑起来,抚掌道,“总算找到由头去堵我祖父的嘴了,我输给你不是因为我不好,而是他老人家不招人喜欢。”
崔凝返回,正听见他说这句话,于是笑问道,“符大哥做什么输给了五哥?”
“当然是成亲啊,我还比长渊年长,小阿凝记得帮我也寻个媳妇。”符远开玩笑道。
崔凝却是认真了,想了一下,“我有个朋友叫谢子玉,符大哥也见过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符远一听,倒是在脑中过了一圈。
江左谢氏门第高贵,却已经快要淡出朝堂,眼看谢家推了谢飏出来,便知道他们不会甘于落没,如果谢家与符家成了姻亲,以后符危必然会对谢飏多几分照应,谢家多半不会拒绝这种联姻,而此事对符家也有说不尽的好处。
可符远现下连谢子玉长得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他又没有恋童癖,并不是天生喜欢年纪小的小娘子,只是与崔凝相处了几回,觉着她性子好,为人有趣,出身合乎他的需求,这才动了心思而已。
他想着,便婉拒崔凝的好意,“我得找个年纪大些的,趁早成亲生儿子,叫魏某人干着急才行!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符远也拿不准自己的心思,先时听说魏潜和崔凝订婚的消息,他懵了一下,之后只心里有些空落之外倒无别的情绪,现下又好像瞬间想开了似的,以前铁了心要娶个能互通心意的妻子,现在居然隐隐不再坚持了。
饭菜很快做好,三人在暖阁里尽情吃了一顿,因崔凝酒量浅到令人发指,魏潜便残忍的拒绝符远借酒消愁的请求。
饭罢,魏潜便一如往常的送崔凝回家。
符远则是宿在了乐天居中。
时近年底。
监察司经过几天忙碌之后开始了长达二十天之久的年休。
崔凝总算得以喘了口气,抽空赴了李逸逸的约。一大早收拾停当,崔凝带着青心青禄出门。
“这簪花宴是怎么回事?”崔凝看着名字完全不能想象内容。
青心便解释道,“簪花宴实则是相亲宴。”
“啊?怎么不早说!”崔凝惊道,“这要是给五哥知道怎么办?”
青禄捂嘴笑道,“娘子莫急,此宴并不是只有未订婚的娘子才能参与,许多夫人也都爱去凑热闹呢,到时候名花有主的人只要在衣襟或头上簪一支花儿即可。”
说起簪花宴,还有一段故事不能不说。
五十几年前,宁寿县主已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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