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务川是个老烟枪了,可在这么直白地探问下还是呛了一口烟:“咳咳咳,也不能这么说,16楼也有很多只卖酒的酒水销售嘛。”
余鹤似笑非笑,眼下的卧蚕若隐若现,也不说话,只看着王务川。
在这样一双眉眼的端量下,王务川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和余鹤交了实底:“余少爷,实话跟您说,上面有人点名要搞你。”
余鹤轻笑一声,终于移开那双好看的眼,早有预料似的:“不稀奇。”
王务川比划了个手势:“你也知道,真正的大人物不会来会所玩,都是选个干净可心放家里养着,有几位喜欢男孩子的,早就打听过您了。”
这个‘早’字就很微妙了。
余鹤垂下眼睫,忖思片刻:“我还在余家时就打听,那可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王务川哎了一声,肯定道:“谁说不是呢?多少人盯着你”他话锋一转:“但你运气好,有人想整你,也有人想捞你。”
捞?哪个正经人捞人跑锦瑟台来捞?
余鹤心里不信,只当是王务川说出唬骗他的漂亮话,他抬起眼,黑黝黝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同时又生出一股疲惫,深觉明争暗斗委实无趣。
余鹤无所谓地说:“随便吧。”
王务川自然知道余鹤不信。
有人知道余鹤在锦瑟台,辗转几层关系点名要保余鹤,好巧不巧,也委托到王务川这里,王务川一手托两家,他和余鹤无冤无仇的,自然愿意给这个顺水人情。
王务川坦诚道:“锦瑟台不是什么好地方,能走就走吧。”
余鹤把烟灰弹进烟灰缸,手指修长好看的跟画似的:“是谁?”
这双手让王务川想起一个曾经在锦瑟工作的男孩。
那男孩也有一双修长的手,是弹钢琴的,十分傲气,被人从锦瑟带走后,王务川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他。后来再见,十根手指折断了六根,身前身后全是伤,再也不能弹琴了。
带走那男孩的人,也打听过余鹤。
“有一个人姓傅,愿意帮你出从锦瑟台离开的违约金,”王务川抬眼看着余鹤:“他从没在锦瑟台点过人,我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有点特殊爱好,你要是能攀上他,他能护住你。”
王务川很认真地看着余鹤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只有他能护住你。”
三天后,一辆纯黑色加长板古斯特停在地下车库。
王务川把解约合同递给余鹤,交待道:“去了以后,见到什么都别惊讶,听说那位身体不太好。”他压低了声音:“身体不好是好事儿,省的没日没夜折腾你。”
这话余鹤如果是三天前听到,他姑且能信,经过同事肖恩这几天的紧急理论培训,余鹤对此持怀疑态度。
那要有心折腾,谁说非得亲力亲为呢?
第2章
余鹤捏着口袋里的人体构造详解图,看了一眼他新朋友肖恩。
肖恩肯定地对余鹤点点头,他相信以余鹤的美貌,一定能把那位神秘大佬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加油。”肖恩挽着余鹤的手臂,小声给余鹤打气:“只要角度对就不会疼,爽到就是赚到。”
余鹤:“受教了。”
三天的相处,肖恩完全把余鹤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他替余鹤推开地下车库的消防门。
加长版古斯特旁有位穿着考究的司机,看到他们一行人后,司机微微躬身行礼。
这阵仗比余家还浮夸。
王务川走过去,亲自替余鹤拉开后车门。
司机受过专业礼仪培训,没有和王务川争抢开车门的工作,余鹤坐进车里,司机关上车门,又朝着王务川颔首示意,而后才转身走到车前位置,坐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
性能优越的发动机轻震一声,车辆缓缓开出地下车库。
余鹤坐在车内,驶向了他未知的命运。
车里只有余鹤和司机两个人,司机是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车技很好,他恭敬的对余鹤说:“余少爷,距离目的地大约有两小时四十分钟车程,您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旁边有毯子。”
的确应该休息一会儿,余鹤也不知道今晚会到几点完事。
他拉开毯子披在身上,闻到毯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
余鹤嗅觉很灵敏,不喜欢任何的香薰味道,尤其是在车上。
如果车载香薰太浓,再混和上座椅的皮革味,会让他头晕。
他有点担心自己晕车,一见到老板就吐出来想必是不太好。
“要开高速吗?”余鹤问。
司机回答道:“是的,余少爷,预计十七分钟后可以上高速,您有什么需求吗?”
余鹤很坦诚地说:“我很容易晕车。”
司机闻言打开车内p25过滤装置,又将天窗留了一条小缝:“如果您不舒服请告诉我,车里备着晕车药,但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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