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晚,在明都慈善晚宴的后门,余鹤心烦意乱地叼着烟,漫无目的地走向命中注定的相遇。
在乱天飞絮中,提前遇见了他一生的救赎。
入夜,余鹤紧紧挤在傅云峥身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取到足够的安全感。
傅云峥抱着怀里光溜溜的小仙鹤:“是在学校挨欺负了吗?怎么一直往我怀里钻。”
余鹤的脸贴在傅云峥肩头:“傅云峥,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傅云峥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满的笑意:“因为你好看。”
余鹤说:“可是世界上好看的人那么多,如果他们也倒霉流落到锦瑟台,你也会可怜他们吗?”
有些时候,傅云峥很难理解余鹤想表达些什么,但作为傅氏集团的总裁,哪怕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也不影响他顺着往下说。
傅云峥说:“但我只喜欢你啊。”
余鹤对这个答案果然有点满意,他握住傅云峥的手:“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
余鹤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地明示:“是不是想上我啊?”
傅云峥手指微微一蜷,满脸愕然:“为什么这么说?”
余鹤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一划:“我发现,你的气场很攻。”
傅云峥笑出声来,以为余鹤是担心什么,便笑着安慰:“没事,我乐意让你当攻,你就当好就完了。”
余鹤摇摇头:“傅云峥,我没跟你开玩笑。岚齐是天生的受,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会全身不自在,我能感觉到那是种完全不同的磁场,但你根本一点受的气质都没有。”
傅云峥静静听着余鹤说话,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做受还得有气质才能做吗?”
余鹤低声说:“我不想你为我受委屈。”
傅云峥单手扣在余鹤的脑后,下巴抵在余鹤发心,坦言道:“小鹤,我喜欢你,愿意把主动权交给你,一是因为我身体确实不方便,二是我本来就比你大很多,要是自由恋爱也就罢,你之前都不认识我,把你接到我身边已然唐突,我很怕你不开心,你当时本就诸事不顺,我要是再逼你什么,岂不成了落井下石。”
余鹤紧紧揽住傅云峥:“我当时真的傅云峥,要是没有你,我真不敢想我现在会是怎样。”
傅云峥隔着被子圈着怀中的余鹤,继续说:“三是我自己的私心。车祸之后我也觉得人生无趣,拖着这残废身子实在没什么意思,更不想你是因为权势委身于我,让你来”傅云峥在余鹤耳边轻声说:“就能看到你为我意乱情迷的样子,男人的生理反应伪装不了,这个样子还能得到你的眷恋,我会很有成就感。”
余鹤微微后撤,直视着傅云峥的双眼,呼吸微急:“我哪里是眷恋,我都着了魔了。”
傅云峥也望着余鹤,一低头吻就落到余鹤眼睑上:“在上在下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要紧,只要你喜欢就好。”
余鹤闭着眼,感受到傅云峥温热的唇:“傅云峥你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或许医生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有一点点心理问题,自己也不能理解当时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和谁睡都无所谓,这太奇怪了。还好是你傅云峥,我真的、真的很庆幸。”
被赶出余家的那一刻,余鹤就像是件被丢弃的精美瓷器,他的人生、自尊都跌的稀碎。
傅云峥把余鹤从泥沼中捡起来,细细擦拭干净,一片片重新拼好,用爱和包容为余鹤重塑自尊。
不仅如此,傅云峥还要把余鹤捧到最高的地方,不让任何人触碰到。
余鹤在傅云峥的世界里获得重生,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吧。
傅云峥把余鹤拥进怀里,像是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孩:“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时至今日,余鹤回想起在锦瑟台的三天心有余悸:“我在锦瑟台那三天浑浑噩噩,好在肖恩和王务川一直看顾着我,要不然都等不到你来接我,我可能就被谁带走了。”
傅云峥应了一声,不想让余鹤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说实话,那时候的余鹤大概是有点厌世的。
就宛若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弓弦,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它彻底断裂。
余鹤的精神世界天翻地覆,却无人得知。
余鹤站在悬崖边上,随波逐流,严重自弃,精神和人格都处于濒临崩溃的危险境地。
傅云峥现在回想也不由后怕,他那时并不知余鹤有心理问题,好在他养的足够小心。
傅云峥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拿出个足够转移余鹤注意力的话题来聊:“肖恩是那个给你发教学视频的?”
教学视频???
余鹤:“!!!!!”
“你怎么知道?”余鹤猛然抬头,差点没撞傅云峥下巴上。
余鹤语无伦次:“你看了?我也没全看,后来也没怎么看,你看的是哪天传给我的?”
傅云峥轻笑一声:“昨天你往家里电脑传课件,让我帮你接收,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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