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大姐想来咱们这里做事。你怎么看?”
周氏对宋文雅没什么意见,“可以啊。咱们现在人手确实不够。”
“那我就让她明天来上工。”苏莹莹把烤干的红薯粉收拾干净后,再铺新的,无意间看到周氏时,发现她红了眼眶,苏莹莹顿时慌了,“二嫂,你怎么了?如果你不想让大姐过来,咱们就不让他过来。你别哭啊。”
苏莹莹不太会劝人,放下东西,过来拉住她,“二嫂,我从前不太关心家里的事情。如果我忽略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之所以和你商量这件事情,就是怕你为难。”
“我没事。我就是想到了大丫。”周氏坐到板凳上,擦干眼泪,哽咽的说,“我因为没生儿子,在老宅过得猪狗不如。你二哥也跟着我过苦日子。还有我那几个闺女……”
想起从前的事情,周氏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赵家婆子也不是好相处的。大姐在赵家日子肯定过得也不好。现在你有能力,能帮就帮吧。”周氏又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我不希望大姐再经历一遍我曾经经历过得事情。”
二嫂原来是因为这个苦啊。
苏莹莹笑着说,“大姐那性子,虽然占不了旁人什么便宜,可如果让他完全吃亏,也不容易。二嫂你就别操心他了。”
“嗯。”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天黑的时候,屋顶的雪快要一米厚了。宋文雅站在回廊下,看着屋顶的雪眉头紧簇。
苏莹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同样不好。
“这么大的雪,村子里的老房子怕是撑不住。”苏莹莹刚说完,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文渊,赶紧开门。向婆子的房子塌了。人埋在了下面。现在村子里的人都过去了。你叫上弟妹,赶紧过去。”
向婆子是一个寡妇。年轻时候男人死了。她和儿子相依为命。为了不改嫁,和娘家断了关系。前两年,儿子为了救人,淹死了。现在她一个人住。
向家的房子,比宋文渊它们住的房子还破旧。入冬的时候也没有找人加固。加上今天的雪下的太大。房顶撑不住就塌了。
苏莹莹对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坐在河边不说话的老人印象深刻。听到王兴的话后,赶紧拉着宋文渊出了门。
他们过去的时候,村长已经带人把向婆子挖出来了。向婆子运气好,躲在了桌子下面。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伤了腿。
“文渊家的,你赶紧过来给向婆子看看。”
向婆子已经被人抬到屋檐下了,鹅毛大雪还在继续。刺骨的寒意吹的人瑟瑟发抖。
向婆子却只穿着一件单衣,嘴唇冻得发紫。
苏莹莹检查完她的腿伤,确定没伤到骨头后,赶紧上药,包扎。
“向婆子的房子塌了。天气又这么冷。不好让她在外面睡。”村长提议,“让她先去祠堂暂住几日吧。”
大家伙都没有意见。汉子抬向婆子去祠堂。苏莹莹和宋文渊回家拿了一床棉被,又找了一套新衣服送去祠堂。
“文渊家的,这可都是新的。”村子里日子不好过,谁家能有一床新被子,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拿出来。他们夫妻倒好,直接送来给向婆子。
“送人的,不好送旧的。”苏莹莹抱进房间。向婆子还没醒。苏莹莹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在说梦话。嘴巴里一直喊着大郎。
大郎是她儿子的名字。
他这是想儿子了。
“村长,向婆子发热了。”苏莹莹已经给她吃了退烧药,但是担心还有什么突发状况,她提议找人看着向婆子。
“你们放心吧,今晚我让你婶子留在这里。”
苏莹莹和宋文渊有帮忙,又送东西。村长可不好意思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和他们又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回去了。
路上,宋文渊拉着她的手,与她并肩走在大雪里。苏莹莹突然就想到了,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这首诗。
“你的手腕今日感觉如何?”今天太忙了,苏莹莹都忘记问宋文渊药效的事情了。
宋文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好。”
“很好是什么意思。”苏莹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你仔细与我说说。我告诉你,这个药可是无价之宝。说不定能治好你手上的伤。”
宋文渊拉着苏莹莹的手微微收紧,随后停下脚步,看向她,“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吗?”
苏莹莹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宋文渊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见她不想说后,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我的手腕今天感觉有些力气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颗药的,但是莹莹,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你这么客气做什么。”苏莹莹听说此药真的有用后,松了一口气。
“那天,你埋起来的药丸是什么?”宋文渊又问。
苏莹莹想起什么,脸色微变,“我自己做的。失败了。担心被人误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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