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就算我醒着时能克制,睡着了也控制不住啊!”
严靳昶又拿出了一堆绳子:“放心,我不会让你动的。”
安韶瞪圆了眼:“你是魔鬼吗!”
“叩叩叩!”房门响了几声,门外响起了苏菁素的声音:“安公子,严公子,你们歇了么?”
严靳昶起身去开门,就见苏菁素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两碗热腾腾的汤。
苏菁素:“这是西泞草和归元根熬制的汤药,能养神静气,我看二位身上都沾着些血怨浊气,悬在外面的那柄剑也是怨气缠身,想必二位不久前刚经历了一些磨难,我不了解,也不便多问,所以熬了这些汤,给你们养养神,免得夜里遭梦魇侵扰,难以安眠。”
戊非生在苏菁素身后低声嘀咕:“我在外面也遭了磨难了……”
苏菁素偏头瞧他:“锅里还有,自己去盛。”
戊非生立刻迈着轻快地步子出了门。
严靳昶接过苏菁素递来的盘子:“多谢。”
苏菁素:“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这山中夜里凉,那个柜子里有厚被,若是二位需要,自取便是。”
说罢,苏菁素便摆手离开了。
严靳昶将门合上,便听安韶好奇道:“外面悬着剑?该不会是那柄剑吧?就是那柄劈开了屏障的剑。”
严靳昶点头,“我过来时,并没有看到到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追寻过来的。”
安韶:“许是那里面的剑灵能感受到你残留在风中的灵气吧,我听说有些剑里修出的灵体能感应天地灵气,甚至强过了剑本身,不过还从未曾见过。”
严靳昶:“它过去应该是高阶灵剑,只不过旧主惨死,才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之前它着急上剑台,估计就是想寻觅旧主,亦或是想完成旧主的遗愿,毕竟到了那些台阶上的人,大多都是为了登顶剑台,获得剑台上的宝物。”
只不过它到了剑台之上后,发现旧主不在,也明白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严靳昶见过很多生了灵体的灵剑,有些灵体忠于旧主,旧主一死,它便立刻殉葬,自断剑身,有些灵体则会等待时机,另则他主。
当然,不管怎样,都是剑灵灵体自己的选择,别人也无从过问。
严靳昶将那汤药放在了床边的木桌子上,端起嗅了嗅,都尝了一口,确认里面确实都是西泞草和归元根和味道。
这两味草药其实很难找,因为西泞草一般生长在不见光的石缝里,而归云根则深藏于泥土中,就算有心寻觅,也很难寻到,一般都是有缘遇见,才得采集收藏。
苏菁素是真的有心了。
严靳昶喂安韶喝下了汤药,才道:“歇下吧。”
安韶睁着眼瞧他,似乎瞧不够似的:“睡不着,你说个故事来听听。”
严靳昶从乾坤袋里随意拿出了一本书,在安韶面前翻。
安韶以为他在找故事,便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严靳昶一眼不发,不解:“还没找到故事么?”
严靳昶没理他,继续翻书。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安韶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严靳昶这才将书收起,翻身上床,躺在安韶身边,伸手按住安韶的手脚,免得他夜里乱动,把伤口绷开。
为了冲上剑台,严靳昶自己也消耗了很多,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
待严靳昶的呼吸均匀之后,安韶却骤然睁开了眼,灿金色的眸子里清明一片,完全不见睡意。
今夜的月光极好,银白色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了床前,正照在严靳昶的脸上,浅淡的光芒似乎柔化了严靳昶脸上的棱角。
安韶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小心翼翼地凑近过去,轻碰了一下那淡色的薄唇。
可这一动,却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安韶又龇牙咧嘴地挪回原位,等着那一阵疼痛过去,才阖眸休息。
————
苏菁素送来的汤药确实不错,若是换作以往,刚经历一场血战,多多少少都会做上几夜的梦,且极其容易梦回战场,再经历重复几遍那时的血腥。
而在汤药的安神作用之下,严靳昶和安韶都是一夜无梦到天明,只因为没有关窗,才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苏醒过来。
不过,除了阳光之外,还有一道阴影。
严靳昶看着那悬在窗外边的剑,一时无语。
不知为何,严靳昶总觉着这剑不太简单,虽然它很强,但随之而来的,恐怕还会有不小的麻烦。
当然,这样的感觉毫无依据,至少从目前的经历来看,这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甚至还助他们登上了剑台,仅仅只是怨气较重……好吧,是极重。
安韶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想伸懒腰,却被严靳昶摁住了,只能按耐下来,他也看到了那悬在窗外的剑,好奇道:“它是不是想让你帮它驱散怨气?”
那柄剑发出一阵短促的嗡鸣。
严靳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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