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嘟囔:“我没惦记这些。”
严靳昶:“那就是惦记那些玩得花的事了,看来我们这几日要节制一些,让你好好修炼。”
安韶:“诶!”
严靳昶微讶:“怎么?后面那段不是你今早的原话么?”
“我!”安韶支支吾吾:“早上的时候有点……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应该就……”
后面的话,安韶说得十分小声,严靳昶听不清了,“嗯?什么?”
“没什么!”安韶转身盘坐回去,深吸一口气,努力入定。
严靳昶见那些根藤搭在自己身上,缠得很紧,干脆顺势躺了下来,只用能活动的手指操控着灵气丝,从乾坤袋里取出那本记着绘梦术的书,继续往后翻看。
许是因为他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金丹期,现在的他能认真看清的页数更多了,不像之前那般,胡乱翻翻还不觉得有什么,每到仔细看时,没能翻上几页,就会感到一阵眩晕,字是看进去了,却有种看过就忘的恍惚之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之所想,梦之所向。执笔绘梦,万般皆显。落笔呈景,生死由定……”严靳昶低声念完,又扬起头来,阖上眼,闭目冥想。
这书中提及了“笔”,难不成,他现在还未能完全涉足这书中所提及的境界,是因为缺少了一支“笔”么?
既然这是绘梦之术,那么术法中所需要的“笔”,肯定不是普通的兽毛沾墨之笔,而是能带入到梦中,能在梦中绘制图景的笔。
在那笔下绘制出来的图景,想必也不会是简单的图景,而是能影响甚至操控整个梦境的图景。
不过,这世上,真的有那种笔吗?
严靳昶长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凝望着洞窟的上方。
关于着绘梦之术,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仅凭这一本书,盲目摸索,明显不够。
但是“梦师”二字,人人谈之色变,他也无法求问他人,只能自己磕磕绊绊的探寻。
此时天色已晚,外面的草木茂盛,虫鸣之声不绝。
几只饿极了的妖兽走到了洞窟附近,在夜里发光的竖瞳直勾勾的盯着洞窟里面,涎水从口齿间流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着洞窟靠近。
还不等严靳昶出手,就有一只粉色的妖兽扑冲过来,一口咬住了一只妖兽的咽喉,扭头狠甩了几下,扔到一边,又接连扑向了其他几只妖兽。
没过一会儿,那些闻着人肉味儿而来的妖兽,就被那粉色的妖兽咬断了脖子,倒地一片。
在安韶能控制根藤之后,严靳昶就召令泽寅来这附近,泽寅小心翼翼地过来,几番确认,见洞窟里不会有飞出来攻击它的根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在洞窟外面趴下。
严靳昶的身上有灵息肉气,是很多妖兽的最爱,它只要守在这里,就会等到前来捕猎的妖兽,而它只需要暂时收敛生息,藏好气息,等着那些妖兽自投罗网,就可以了,都不需要它到处去捕猎了。
当然,将自己的契约之主当成吸引猎物的饵料这种事,它是肯定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的,所以它只是向严靳昶保证自己一定会守好洞口。
在它自己吃饱喝足之后,才在洞窟四周蹭上自己的气息,又把吃剩的骨头处理干净,只留下了毛皮,因为严靳昶说毛皮有用。
一般只有等阶较高的妖兽的骨头才有大用,严靳昶对那些被泽寅啃得坑坑洼洼,七零八碎的骨头没兴趣。
又过了一段时日,安韶才吸收完根藤当中积攒的所有灵气,一口气晋升到凝魄巅峰期,距离神游期只差一步之遥。
更确切来说,是安韶遇到了瓶颈,几番尝试,都无法冲破,好几次他身上都浮现出了魔气,还好被严靳昶及时打断。
在数百次的尝试,都失败之后,安韶难免有些沮丧,整只妖看上去蔫蔫的,浑身上下,连本体和植体都散发出一股“我好没用”的气息。
严靳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品出这种带着情绪的气息的,只是每当看向安韶的时候,就……仿佛能看得到。
严靳昶拍了拍安韶的肩膀,安韶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嗯?”
严靳昶:“我听泽寅说,之前那些因为感受到万兽山上有恐怖之物,于是争先恐后疯狂逃离万兽山,甚至还引发了兽潮的妖兽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巢回领地了。”
安韶:“哦。”
严靳昶:“它们失控地疯了一阵子,又跑到距离万兽山那么远的地方,能回来的妖兽,大多饥肠辘辘,像你一样。”
安韶:“我不饿。”
严靳昶:“但是它们很饿,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时不时会有回巢的兽禽经过,而我们也会成为它们的猎物,所以我们现在要么赶紧离开这里,要么时刻准备着抵当来袭的妖兽。”
安韶反应了几息,蹭的一下站起来,双眼放光,“什么!妖兽主动过来?”
严靳昶:“泽寅蹲守在外面几日,都已经吃胖了许多。”
安韶循着严靳昶的视线看去,就见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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