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洪亮的声音,“究竟是何人在此猖狂!刚害我灵宫弟子,速速报上名来!”
外面的轰隆声渐渐平息,几股浩瀚之力骤然来袭,石头娃娃发出了不堪的异响!
严靳昶还想继续用这石头娃娃,便挥袖将它收入了乾坤袋里,同时朝外面拍出一掌,勉强抵去了那些力量。
四周尘烟被炸起,严靳昶透过迷蒙的烟尘,看向上方,就见有四个分别身着宸契宫的金羽炎兽袍,和旭霆宫的赤日雷纹袍的修士,悬立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严靳昶在看着他们,他们也在审视着严靳昶。
谁都没用先动,似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几股灵识之力在空中交撞,天地颤动,树木倾倒,飞禽走兽早已逃得不见踪影,其他的修士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遥遥观望。
他们的消息灵通,早已经得知,严靳昶和安韶原本只是在灵山上待着,是被他们派去的那群弟子们招来的。
当然,真正的理由到底是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严靳昶毁了他们的地阴聚煞阵,算是彻底激怒了他们,严靳昶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混杂在灵威里的杀气。
“看着倒是有些面熟。”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宸契宫的修士,从长袖中拿出了一卷纸,抽了其中两张,哗地一下展开。
“二位的悬赏令,真是传及甚广,只叫人一眼难忘。”
第571章 旧事
这对于严靳昶和安韶来说,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悬赏令了。
最开始的悬赏令下来,安韶的赏金直接到了九千万,严靳昶的赏金则是五千万灵石,后来他们在缙云城和旭霆宫的一个修士打了起来,严靳昶露了脸,于是赏金便从五千万升到了八千万。
当然,用安韶的话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上辈子四处寻回族中失窃之物,被别人当成了盗贼,再加上经常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总是会被别人逼着查看乾坤袋。
安韶当然不依,次次都将那些逼着他打开乾坤袋的人暴揍一顿,转身就跑。
于是他的赏金就这么一增再增,轻松上亿不是梦。
严靳昶和安韶在仙府里待了这么多年,现在再看到悬赏令,都有种恍如隔世地感觉。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距离这两张悬赏令出来,不过只过了一年两年而已。
举着悬赏令的修士:“短短几年,二位道君的修为增进之速,可真是快得叫人心生羡慕。”他摇晃着那两张悬赏令:“还是说,二位之前都在掩藏修为?”
严靳昶:“那两张胡乱编撰,只求合情合理地夺人性命的悬赏令,竟然还在啊,这位道君倒是够闲,连这些悬赏令都带在身上。”
“倒也不是一直带在身上。”那修士轻笑一声,“说来也巧,这还是我那侄儿告诉我,他在万兽山历练时,看到了一个脸上浮现出皲裂之痕的修士,那样的痕迹,像极了感染了血尸疫。”
那修士的视线落在了安韶的脸上,安韶方才因为不小心入了祁覆的创下的幻境,刚失控过一次,发色尽白,脸上的痕迹尚未褪去,和悬赏令上绘制的画像十分相似。
“当画师按照我那侄儿的描述,绘制下这张画像之后,我也震惊了,这可真是,像极了!”他捏紧了手中的悬赏令,“我当时就很担心,生怕多年前的疫病再临世间,灾难重演,疫病传染之处,尸横遍野。”
现在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情况,灵识之力一直释放着,但凡任何一方动动手,或者任何一方示弱,都有可能打起来,可这个宸契宫的修士,却莫名其妙地把话引到这里,实在古怪。
另外三个修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也没有出声制止,只是在一旁继续释放灵识之力,同时观望。
这四人似乎早已达成了某种协议,现在只听那宸契宫的修士与他们交谈。
这四个大能不动,只敢在远处眺望的其他修士们,也不可能冲上来催促他们几个赶紧打起来,只能继续观望。
严靳昶和安韶对视了一眼,暗暗猜测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那宸契宫的修士念叨了一番多年前的那场疫灾,才道:“这段时日,一直没有听说哪个地方有别的人感染血尸疫,我原本以为,这是因为有人已经将你斩杀了,亦或是你自己受不住病痛的折磨,自行了断了,没有让那可怕的疫病传出去。”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活着。”他盯着安韶,似在看着一件令他感到愉悦的事。
“你竟然还活着!”他语气有些兴奋的重复道。
安韶忍无可忍:“我现在还活着,不就意味着我并未染上血尸疫?这分明就是你们自己认错了,还偏不承认!”
“认错?”那修士笑着摇头,“你以为我活了多少年?当年之事,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安韶:“……”
那修士:“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安韶:“没兴趣!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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