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屋外。
江以沫本来是看热闹,但眼看着秦九不敌,她要不帮忙,怕是拿不到陈老爷子的魂魄,暂态掏出判官笔来空中随便划了几笔,便有鲜红如血的字样落在了陈老爷子身上。
顿时,祭台烛灭。
忽见祭台烛灭,刘大师一时傻眼,还想再挥动桃木剑时,耳边传来幽深耳语,像是从极远极深的地底发出,“无常索命,判官勾魂,尔当何如?”
那刘大师一听这话,顿时扔了桃木剑跪下。
陈家两个儿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屋子里突然就冷飕飕的,阴风阵阵,摇动窗外树枝,仿若山雨欲来。
“陈先生,恕我无能为力。节哀吧!”
刘大师的话音刚落,陈老爷子便瞪着两只眼睛,再也没了气。
有人说,死不瞑目必有冤。
其实,这是谬论。
死不瞑目,还有可能是太贪心。
眼见着陈老爷子没了气,陈家老大趴在老爷子身上大哭,陈家老二则上前揪住刘大师的衣领,“你他妈的给我起来,给我把命抢回来。”
刘大师哪里还敢动弹。
血祭不成,他的反噬也会随之而来。更何况,刚刚说话的绝对不是无常,他与无常打过交道,无常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是判官!
阻挠无常拿魂,已是坏了自身修行,将来入了阴司地府,少不得还会被记上一笔。若是再得罪了判官,那可就是罪加一等。
江以沫收起判官笔,朝屋外吼了一句,“还愣着干嘛?”
秦九这才飘了进来,赶紧甩出勾魂索,把陈老爷子的魂魄给勾出来,立马捆了个结实。
如此这般,秦九觉得还不够,挥舞着勾魂索的另一端,又是打,又是踢。
江以沫也不拦他,任由他打了一阵之后,这才上前按住秦九的勾魂索。
“行啦,赶紧带回阴司,省得再节外生枝。”
秦九对江以沫出手相助,那是感激万分。
“多谢大人相助,来日大人若有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江以沫笑了一下,只是她那张丑脸一笑,那就丑得更吓人。
她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收拾一下秦九,谁让他下午在车上吓她来着。结果,不但没收拾秦九,还顺手替秦九收拾了一下烂摊子。
秦九带着陈老爷子的魂魄回阴司去了,江以沫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刘大师,掌心轻轻地在刘大师的眼前挥过,一阵阴风入怀,刘大师浑身颤抖了一下,赶紧叩头求绕,“弟子无知,冲撞了判官大人,还请判官大人见谅……”
刘大师嘴里叨叨着这话,额头上都磕出血来。
陈家老二听他口称判官,也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知道已然无力回天。
陈家老爷子过世了。
霍一宁是大半夜得了信,说是陈家订了不少东西,让连夜就给送过去。
霍一宁跟陈家也有些来往。
三年前,陈老爷子眼看不行的时候,在中元文化开发的陵园里挑选了风水最好的墓地。当时,还是霍一宁亲自陪同陈家老大挑的。陈老爷子去世,霍一宁自然也是要去奔丧的。
天还没亮,陈家别墅里就搭上了灵堂。
陈家作为中元文化的优质客户,霍一宁天还没亮就亲自过去布置灵堂。
庄严、肃穆、洁白的菊花围绕在冰棺四周,长明灯点燃,在黎明之前的黑暗里摇曳着火光。
陈家老大把霍一宁叫到一边,低声问道:“霍总,我听说,你们公司有阴间服务专案?”
霍一宁点了点头,“确实有。不知道,陈总需要哪一种服务?”
陈家老大觉得人来人往,说话不方便,便把霍一宁叫到了二楼,关好了门。
“是这样,我爸走得比较匆忙,他生前珍藏的一些古董字画,说好是要给我的。这不,都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你给那边递个话,让我爸告诉我密码,我保证把他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给他烧够他几辈子在阴间都花不完的钱。”
霍一宁打记事起,他们霍家就是做祖宗生意的,见得多,也听得多。
像陈家老大这样的人其实也不少,他一脸严肃地道:“陈总,话是可以给你传,但这费用可不便宜。而且,陈老爷子那边答不答应,还是两回事。我们呢,按次数收钱。不管你收不收得到答覆,我们传了话,钱就照收不误。”
陈家老大一听这话,顿时就恼了,“霍一宁,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我都不知道你传没传信,就得给钱。人嘴两张皮,你这一开一合,就让我给钱,凭什么?你要骗我,根本就没传信,我找谁说理去?”
霍一宁也不急,耐心地解释道:“陈总,我们中元文化一直是秉承良心服务。活人可骗,死者难欺。中元文化几十年的品牌,如今都做到了上市,那肯定不是我说几句虚话,就能在业界留下口碑的。这样,陈总,您先考虑考虑,陈家一直是我们公司的优质客户,我们肯定会给予客户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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