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
“我哪有嫌弃你。我这不得问清楚嘛,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也好提早了解清楚,未雨绸缪嘛。”莫愁赶紧解释。
“你这是未雨绸缪?你是不想我好。我随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国,斩敌寇,一身荣耀。你要不是将军嫡传,我能稀罕跟你?我没嫌弃你,你就该偷笑了,还敢说我不好?”
莫愁可没想到,这家伙一旦开始说话了,话还有点多,而且还惹不起。
“行,行,我的错。咱们听齐大人说,你别打岔,一会儿还得回去判案。”
齐霄看着莫愁自说自话,他虽然听不到莫愁的法器说话,但从莫愁的话中听来,七殿又凶又丑的莫大人,这回是让法器给拿捏住了。
“哥,他有点调皮,我肯定”莫愁想说管教,但那词到嘴边没敢出来,怕那家伙又哔哔个没完,只朝齐霄做了个口型。
齐霄摇了摇头,这才道:“老将军一生征战,据说十六岁就随军出征,直到六十四岁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一生打过无数场仗。这法器跟着将军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有鲜血喂养,在较场上,由战魂相佑,所以它比一般的法器更有机会修成器灵。老将军在阴司上千年,咱们七殿还是东岳阴司的时候,老将军就在了。千年的时光,老将军的功绩日积月累,法器也是一样的。只是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在你身上,他才得了机缘。”
齐霄这话还真把莫愁给问住了,她除了是老将军的嫡亲后代,应该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哥,这个机缘,有什么讲究吗?”不懂就问,莫愁在不耻下问上,一直做得不错。
“机缘哪有什么讲究。但,必定有因果。你来之前,我去阴司的史库里又查了一下史料,对于器灵的记载寥寥数语,因为一共就没有出过几个。我也问过老板,他说他也不知道。如果你要实在好奇怪,那就去问你们家亲戚。反正,你也是你家亲戚塞进来的。”
莫愁尴尬地笑了笑。亲戚,那不就是丰都大帝嘛。她跟丰都大帝是哪门子的亲戚,她连丰都大帝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可是,这话不能说啊。
所以,在齐霄那里,她也没得到什么答案。不只没有得到答案,关于法器成为器灵的机灵,她也想,为什么是她,而不是自己的老祖宗。
“大人,又走神啦?”霍一宁捏了捏她的手,一脸宠溺。
“我”莫愁这才回过神来,“我就是想到一些事。”
“大人,阴司那边,会怎么处理娘娘庙的事?”
说回正题,也是让莫愁很头疼的,她揉了揉额角,“老板不管,他的意思是事情查清楚了,便让你们中原文化牵头,组织玄门中正道之士,铲除邪恶。但,现在的情况宁宁,我与玄门中人没有往来,亦不知晓哪些人可靠,这件事,可能还得麻烦你。”
“大人跟我还这么客气?玄门中人之事,我来办,这个不难。不过,我能不能改个口?”
江以沫愣了愣,没太明白他的意思,“改什么口?”
“我不太想叫你大人,我能叫你沫沫吗?”
沫沫?
这个称呼瞬间让江以沫悲从中来,眼泪顷刻间涌出来,一定预警都没有。
她以为,母亲轮回之后,此生,再无人叫她沫沫。
她突然理解了秦九说的那句话:无论是人间还是阴司,最残酷的事都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人把你彻底忘了,你却还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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