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止戈应了,他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他们夫妻俩将止戈送回院中,然后才回到了春禾院。
银穗与采荷等侍女都已经听说祁明乐又有了身孕这事,她们忙过来一叠声的向祁明乐与张元修道喜。
祁明乐和张元修也很高,让采荷带着下去给发赏钱。
两人沐浴过后躺到床上,祁明乐便熟稔的靠了过去,张元修一手揽着她,另外一只手落在祁明乐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这里又有他和祁明乐共同延续出来的小生命了。
张元修虽然一句话都没说话,但眉眼里却全是温柔。祁明乐枕在张元修的胳膊上,同张元修絮絮叨叨说着分别这小月余的经历。
同祁明乐这小月余的惊心动魄相比,张元修在上京的生活就平淡得多了。
“陛下离京之前曾交代过,他不在这段期间,遇事交由我与沉霜兄共同裁决。若我俩裁决不了,便直接急报交由陛下裁决。”
虽然两年前,谢沉霜就已经辞官了,但他这次回京,姜毓仍一口一个太傅叫着,文武百官们见了谢沉霜时,也都会恭敬称他一声谢太傅。
陛下交政事交给他们二人裁决,倒也是祁明乐意料之中的事,只是……
祁明乐刚蹙眉,张元修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了,所以便道:“陛下临行前虽然说,这段时间的政事交由我与沉霜兄裁决,但大多数的时候,沉霜兄都是以我的意见为重。”
这倒是祁明乐意料之中的事。
谢沉霜这人向来十分能看得明白局势。当初他将陛下辅佐坐稳帝位后,便丝毫不贪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是直接了当的向姜毓请辞了。
如今即便姜毓在临行前说,要让他们二人共同裁决政事,但他毕竟已经辞官两载了。所以只要张元修的想法不偏激,谢沉霜应当不会驳张元修的面子。
他们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闲话之后,祁明乐又同张元修说了祁明照和姜曦歌的事情。
姜曦歌不想再做公主了,但对外,姜毓还是将姜曦歌的‘尸骨’给运了回来,并让礼部筹划,给‘姜曦歌’加封后葬。
张元修听完之后,不禁感叹道:“兄长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才不是呢!就我哥那个锯了嘴的葫芦,我敢保证,他肯定不敢向曦歌公主表明心迹。”一想到这里,祁明乐就有些怒其不争。
祁明照当初在祁老爹面前说他终身不娶时,不说的挺大胆的,怎么一到姜曦歌面前,他就这么怂了呢!
“不行!我得推他一把。”说完,祁明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张元修忙跟着起身:“你慢点!”
祁明乐充耳不闻,迅速跨过张元修,胡乱趿拉着鞋走到桌案旁便开始研磨。张元修拿了件外衫过去替祁明乐披上,不禁劝道:“明日再写也来得及的。”
“不行,现在写。”祁明乐是个想到就要立刻做到的人。
张元修见状,只好接过研磨的活,祁明乐提笔开始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起来。张元修探头一看,差点笑了出来,他无奈道:“有你这么刺激兄长的么?”
“就他那个锯嘴葫芦的性子,我要不刺激他,他就等着这辈子孤独终老吧。”祁明乐说完,将信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装好,高声朝外面喊了一声。
很快采荷就进来了。
祁明乐将信交给采荷:“明日一早,你让奉墨赶紧找人送出去。”
采荷应了一声,收下信离开了。
祁明乐这才打了个哈欠,熄了灯笼,与张元修一道回床上躺下了。
第二日一早,这封信就被送出上京了。
等这信到祁明照的手里时,边境正是绿柳浓荫的时节。
祁明照刚从军营里回来,便发现案头放了一封信,一看那狗爬式的字迹,祁明照就知道是祁明乐写给他的。
祁明照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将信打开之后,只看了一眼,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
因为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恭喜你,你很快又要当舅舅了,但是请问我孩子什么时候能拥有舅母?!”
祁明照先是一愣,旋即被祁明乐这话气笑了,低声骂了句:“这个臭丫头,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
说完之后,祁明照便将信搁下,然后沐浴更衣过后正要出门时,又忍不住抓着衣领嗅了嗅。确定没有汗味之后,他才放下心来往外走。
有与祁明照相熟的副将见祁明照换了身常服,便打趣道:“主帅,不是您定下的规矩,说在军中饮酒者,要罚三十杖么?怎么您这一得空就往胡三娘的酒肆跑啊?”
祁明照一得闲便会去胡三娘酒肆这一点,军中上下早已是无人不知。但所有人也都知道,祁明照去酒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酒肆的阿宁姑娘身上。
所以每次看见祁明照换常服时,与祁明照相熟的副将便会打趣。这么久祁明照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他也懒得搭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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