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极不自然,明明已经难受,还偏要装作毫不在意,他点破她:“不高兴了就直说。”
闵稀矢口否认:“没不高兴。”
她扯个笑:“我在想我认识的人里,谁有可能和你交往过。”
傅言洲眼神耐人寻味:“那你慢慢想。”
闵稀嘴上不承认难受,心里针扎一般。
傅言洲不再逗她:“交往了两周多一点,之后领证。”
闵稀讶然抬头看他,原来他说的女朋友是指她。
心头顿时轻松,所有酸涩难忍如潮水般退去。
她剜傅言洲一眼,怪他卖关子,低头继续喝汤。
傅言洲看着她说:“好奇我的过去,还要让我说实话,万一我说的实话不是你想听的,你又不高兴,以后还会自行脑补。典型的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说你何苦?”
闵稀挽尊:“刚睡醒,脑子不够用才问的。”其实她问了之后也后悔。
“闵稀,不要过多关注以前,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想想,我们俩怎么心平气和度过以后的五六十年。”
他从不问她的过去,不问她心里有过谁,不好奇她读书时交没交过男友,不是不关心,是没必要。
他深知占有欲是人的本性,这种占有欲存在于任何关系里。爱情里占有欲最强烈,像他和闵稀这种没什么感情的关系里,或多或少也会有占有欲。
所以没必要关注以前。
门铃响,傅言洲过去取餐。
刚才话题扯偏,说半天没说到吕臻母亲的专题报道。
傅言洲把鲜虾沙拉放她手边,问她什么想法,但凡她不愿意,他就回绝了吕臻。
闵稀叉一个虾仁吃,语气爽快:“我没意见。再说,她大伯还跟你有合作。”
这件事上,她的关注点总是出乎傅言洲的意料,她问:“你很欣赏吕臻?”
“还行。”傅言洲说:“更欣赏你,毕竟你有人格魅力。”
闵稀气得失笑,别以为她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挖苦。
她把叉子一撂,登时站起来,准备跟他干架。
傅言洲按着气势汹汹的她坐下,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下,第一次放下姿态哄人:“好了好了。”
“严贺禹他们都在等我。”他借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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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二天傍晚回北京,翌日一早,闵稀起床,利用上午时间把江城特色的地方大致转了转。
傅言洲还有工作要忙,她一个人逛街。
江城古街上的店各具特色,闵稀一家一家逛。
从茶具店出来,她进了隔壁瓷器店,店里只有八十多岁的老板一人。
老板一头银发,正拿着放大镜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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