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梦了。”她在他开口前抢先解释。
只是因为做噩梦了,而不是想贴着他睡。
傅言洲让她抬头,他把枕头往她那边抽,分一半给她枕。
闵稀面对他侧躺,微热的呼吸灼在他脸上。
两人呼吸挨这么近,傅言洲无法睡觉,几次尝试入睡都失败,他抬手拍拍她肩膀:“躺好了睡。”
她道:“两人都平躺的话,枕头不够枕。”
“不够枕你就不枕。”顿了下,他说:“枕我胳膊。”
枕头与胳膊,闵稀当然选后者,她躺他怀里,气息落在他肩窝。
错开呼吸,傅言洲勉强能睡了。
他拉过被子盖到两人胸口,隔着被子,手自然搭在她腰间。
次日,傅言洲先醒来,他平躺着,闵稀几乎是趴在他身上睡,脸贴在他心口,右腿翘在他身上,沉沉压着他。
他一夜没睡好,整个人都很累。
下午去高尔夫俱乐部的路上,他闭目养神了两个多钟头。
到了目的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满眼绿色,人轻松不少。
褚逸比他来得早,在休息场馆门口等他。
“今天你这个人情,我必须得记一辈子。”褚逸笑着,递烟给他。
傅言洲接了烟:“先别急着感激。”
他点了烟,问褚逸:“你截胡项目送给祝攸然,祝攸然知道吗?”
褚逸喷出烟雾,自嘲一笑:“你还不了解她?如果知道了是我送的,她怎么可能接受。”
烟雾弥漫,风一吹,顷刻间消散。
“喜欢了这么些年,真心实意送个祝福我还是能做到。”
傅言洲正色问:“你知不知道,现在代理盛时科技公关业务的是哪家公司?”
“好像是嘉辰公关?不知记没记错。老板叫余程潭。”褚逸对公关这行不了解,除了知道祝攸然家的卓然公关,其他一概不关心。
“那你又知不知道,负责盛时科技案子的人是谁?”
“不清楚。”也不关心。
对话走向越来越奇怪,褚逸弹弹烟灰:“是谁?”
傅言洲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按在烟灰缸,沉声说:“是闵稀,我老婆。”
褚逸瞠目结舌,被嘴里的烟呛了下。
真他妈扯淡。
他哭笑不得:“我发誓,我真不知道。”
傅言洲的联姻对象是闵疆源的女儿,闵廷的妹妹。褚逸想不通:“我听说闵廷妹控,他怎么舍得让他妹妹去别人家公司,不怕她受委屈?”
傅言洲不提闵廷,只道:“闵稀喜欢公关这行。”
她喜欢公关可能是受余程潭影响,是余程潭带她入行,带她从国外回到嘉辰公关,从助理一步步做起。
褚逸也掐灭烟,无心再抽,门口热浪不断往脸上扑,“到里面凉快。”
工作人员一直候在不远处,傅言洲是俱乐部高级会员,工作人员熟识他。即使不是会员,他这种气质清冷矜贵、身量优越的男人,看一次也会印象深刻。
今天他穿西裤衬衫,旁边白秘书和保镖手里也没拎俱乐部的定制运动包,专用的球杆和自己的高尔夫球衫都没带,看样子今天下午没什么兴致打球,工作人员心里这么想。
傅言洲和褚逸进了休息场馆,在工作人员引领下,去了楼上贵宾室休息。
褚逸看手表,才两点半,和盛见齐约了三点半打球,难怪傅言洲让他提前这么久过来,原来是为了闵稀。
“这事错在我,我不该横插一脚。”褚逸真情实意道歉:“有机会你介绍闵稀给我们认识,我向她赔不是。”
“没必要。”傅言洲拿湿毛巾擦擦手,端起咖啡,双腿交叠靠在沙发里,“你把这事当秘密咽了,别让闵稀知道。”
“我傻呀不打自招。”就算向闵稀赔不是那也得委婉一点,褚逸还是有分寸的,“不能给你添麻烦。”
刚才只抽了半支烟,没过瘾,他把烟灰缸拿过来,又点一支。
傅言洲啜了一口咖啡:“以后再截嘉辰公关的项目,其他项目我管不着,但凡闵稀经手的,你不准动。”
褚逸干笑:“哪来的以后?没以后。”祝攸然都要结婚了,他难不成还死乞白赖?“再喜欢也得有底线,我懂,不能给人造成困扰。”
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深吐一口烟雾。
傅言洲没搭茬他的絮叨,而是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盛时科技的算盘?”
褚逸:“也就这个月的事,无意中听说盛见齐不满意现在的公关代理,我寻思着这是机会,就找人接触了盛见齐。”
傅言洲大概了解了,闵稀这次出差这么久是什么原因,因为盛见齐想换掉她,她被盛时科技百般刁难。
褚逸庆幸不已:“还好盛见齐变卦,我真要把项目截下来给祝攸然,以后都没脸见闵稀。”
傅言洲脸色平静:“你就是把项目截走也没什么,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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