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要参加最后的指考——而其他班或多或少都有人要参加模拟考,蒲一永所在的三班不必想,全员报名参考,所以三班不用特意抽离考生去别的地方考试,只要在原班教室统一考试就好。
考试那两天看不到了呢。曹光砚垂眉想。
“好啦。”班导师拍手,“放学回家注意安全。”
“光砚,那我们走咯!”
“光砚拜拜——”
虽然曹光砚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但是每一次他回家,不管对方如何热情,他都会婉拒对方的盛情陪同,一个人搭上回家的公车。
因此他也被其他同学叫伦恩高中的高冷男神。
“爸,伯母,我回来咯。”
曹光砚推门而入,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晚餐。
桌上放着一张曹爸写的字条——
“一永,光砚,我去开店培训班的课,宝生妈妈今天也要在理发店加班,晚餐你们自己解决。”
“这年头还有教人开店的培训班啊……”曹光砚喃喃自语。
他实在没力气去给自己煮饭吃了,捂着肚子找出胃药,就着冷水吞进去后,就直接去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睡觉。
又饿又困,腿间被蒲一永过度摩擦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被咬破皮的乳头碰到衣服就疼。
也不知道一个周末能不能养好。
等蒲一永那家伙回来又不知道是几点……
不过今天蒲一永倒是回来很早。
放学时东均李灿果然又拉他去玩。
蒲一永却插兜拒绝了:“你们去吧,我要回家。”
“永哥今天那么早回家?”两人惊讶,“你不是说家里有模范生在很讨厌吗?”
“呃……”蒲一永一时语塞,臭脸道,“关你们屁事啊?滚啦。”
“中午不跟我们去学生餐厅吃饭,现在又要这么早回家,很可疑哦。”李灿摸着下巴故作深沉。
蒲一永被他说得心虚,直接踢他屁股:“下周模拟考你们是都能考及格哦?”
“哦——原来永哥又被伯母骂。”东均恍然大悟,“嘿嘿,永哥那你加油,绝对别考倒数第一。”
蒲一永又抬脚踹他屁股,但东均早就拉着李灿溜之大吉。
倒数第一什么的……谁在意这种事?
他插着兜,脸色“阴沉”,脚步啪嗒啪嗒地走回家,搭公车的时候都没人敢坐他身边,那群阿嬷一副看黑社会的眼神看着他。
是怎样?我长得有那么凶哦?
蒲一永说不清为什么心里那么烦,总之看猪头砚那一瘸一拐自己走下去的样子就很不爽——是怎样?饭团他们又不是不能一人一半,为什么总是爱装出一副被自己欺负的样子?总把自己装成受害者的样子是可以得到什么乐趣吗?
他抱着这样的怨气回家,一进门就看见曹光砚的鞋子居然没摆到鞋柜里,而是随便踢在玄关处。
桌子上是曹爸的字条,还有一小杯冷水。
蒲一永顺着楼梯走上去,一拧曹光砚房间的门把手——居然没锁。
“喂……”他推开门就看见床上一具气息奄奄快要死掉的尸体。
“靠!”蒲一永吓一跳,想也不想地就冲进来,抓着曹光砚的肩膀拼命摇晃,“喂!你是怎样?该不会马上要死掉了吧?你现在死掉我妈会以为是我杀了你,她会杀了我的!”
“好……”曹光砚气若游丝。
蒲一永凑近去听。
“好晕……”
“……”蒲一永无语,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死不掉啦。
曹光砚又躺回床上,一副砧板上的死鱼样。
蒲一永又开始不爽了:“是怎样?你该不会是突然生病?因为我们……”
他突然有点尴尬起来。
“好……”曹光砚还是气若游丝。
“又好什么?”蒲一永暴躁。
“好饿……”
蒲一永瞪大眼睛:“你没吃饼干吗?”
“那是……”曹光砚一撇头,就把脸埋进被子里,“骗你的……”
“……我就是最讨厌你总是把自己假扮成受害者的样子!”蒲一永更加暴躁了,踹了一下曹光砚的床板,“被球砸一下头就要进医务室装脑震荡;楼梯上我都没碰你就要自己摔下去扭到脚;中午饭团我们可以一人一半非要自己饿肚子。你是什么受虐狂吗?”
曹光砚哪有力气跟他辩驳,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不出来。
“好,不出来是吧?有本事你躲里面一辈子啦。”
蒲一永又踹他的床一下,气呼呼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十分暴躁地问:“要吃什么啦!”
曹光砚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想吃……面条……”
“吃什么不好吃面条?你知不知道汤汤水水打包起来最麻烦了。”蒲一永更加恼火。
曹光砚又把眼睛藏起来了。
“等着!不要给我突然死掉!”
他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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