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床铺兴致勃勃地说:“斯年哥,你过来我给你吹。”
“不用,我一会儿就好。”俞斯年没有在床上吹头发的习惯。
“没事儿,我帮你嘛,你上班辛苦了。”郑殊亮着眼睛邀请。
俞斯年神色一动,奇异地看过去,“你打什么主意?”突然的殷勤非奸即盗。
“你还需要我动心思?”郑殊表情一垮,脸色一黑,哼唧唧道,“我是看你工作那么忙,良心发现心疼你。本少爷偶尔想殷勤一下,看来你不稀罕,那就算了,以后也别指责我不够热情,不够关心你,谁让你不稀罕!”
说完,他直接躺平,跟条毛虫一样蠕动两下,顷刻间闭上眼睛,安静了。
这翻脸的速度有点快,俞斯年都没反应过来。
想了想,他拔了吹风机插头到床边,推了推已经安详的郑少爷,“阿殊……”
“有事烧香。”
“别闹,快,我累了,你帮我吹一下。”
郑殊嘴皮子开合两下,“吹屁!我懒虫发作了,起不来。”
这个理由无法反驳,主打一个理直气壮。
俞斯年被他逗笑了,想了想问:“那懒虫在哪儿,我帮你抓出来?”说着他微凉的手指戳了戳郑殊微微敞开的白肚皮,还不轻不重地挠着,“是不是在这儿?”
郑殊很怕痒,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咧了开来,发出哧哧的声音,“不在这里,别乱摸。”他眼睛还是闭着的,脚趾头蜷了蜷,努力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
“哦,那是在这里?”
俞斯年的手又绕在了他的脖子上,爬了一圈,郑殊缩紧脖子,耸起肩膀,身体已经扭起来了,“不在。”
“难道是在脚底心?”
话落,不等俞斯年动手,郑殊一把将两只脚伸进了被子里,“也不在。”
“那就是在……”最后俞斯年直接捏到他腰上的痒痒肉,使劲掐了两把。
“哈哈……你干嘛!”郑殊直接弹跳了起来,瞬间离开俞斯年的魔掌,“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俞斯年笑着把吹风机递过去。
“明明是你不用的。”话虽这么说,但是郑殊还是接了过来,跪在俞斯年的身后,打开热风中档,不缓不急地替男人吹着头发。
俞斯年的发丝不软不硬,湿漉的时候更加乌黑透亮,郑殊的手指穿梭在里面,显得分外白皙。
手指触碰头皮,轻轻替他抓了两下,很舒服,俞斯年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长息。
“舒服吧?”
“嗯。”
“对了,妈曾经喜欢过的那个舞蹈演员,我知道是谁了。”
“谁?”
“就是我大鱼艺人傅若飞的舅舅,叫傅怀惜。”
傅若飞?那不是谢晟风正上头的那个吗?
俞斯年睁开眼睛,“世界真小。”
“是说呢,而且妈跟他之间还有些误会,他伤了腿,坐了轮椅,如果说之前是跳舞的,那真是毁掉了职业生涯。”
“跟妈会有关吗?”
“这就不知道了,我都是听秦伯和莫沁描述的,你说要不要查一查?”男人的头发短,随便吹两下就干了,郑殊关掉吹风机放到一边,接着双臂从身后搂住男人的脖子,亲昵地对着他侧边脸颊亲了亲,同时手指还不老实地解开他的领子纽扣,然后从上往下,特别顺手。
就知道这小子另有心思,俞斯年也没阻止,一语双关道:“随你。”白天没去成南岸,总得补上。
于是郑殊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床上,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身亲他,“自觉一点,交公粮啦。”
第96章 畜生
万煌和丰裕合作的超百亿项目,如谢章所言,数额太庞大了,哪怕谢振海在国外治病,都打起精神跟国内精英骨干开了数次项目会,甚至由谢晟风安排,与俞斯年跨洋了两次视频通话。
最终谢振海接受了由万煌主导的要求,当然俞斯年也为此让步了几个利润点,总之震动地产界的两大项目就此启动。
“俞董,晟风做事尚且火候,不足之处,还请你多多关照了。”谢振海在通话的末尾,笑着说。
数月不见,已经看不出这位谢家掌舵人当初酒会时的那股精神气,哪怕隔着镜头,俞斯年都感觉出他沉沉的腐朽暮气,本就深刻的法令纹如沟渠一般布满整张脸,头发全白稀松,眼珠也浑浊起来,只是跟俞斯年随便聊了半个时辰,就仿佛要精疲力尽。
在病痛和苍老面前,不管有多富贵的命,终究逃不开等死的结局。
他笑了笑道:“小谢总可比我有魄力,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肩负不起这么重的责任,谢董有这样的接班人,可喜可贺。”
“哈哈……”谢振海大笑起来,看起来很高兴,然而声音却非常嘶哑难听,“借俞董吉言。”
“您好好休息,期待下次能亲自见面。”谢振海含笑点头,俞斯年便果断挂了视频。
他端着咖啡品茗,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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