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小众地方的唱腔她都钟爱,跟着父兄回国后,就流连于各大剧院中,正好郑富源也是梨园常客,机缘巧合之下两人渐渐走到一起。
所以她的画作多数体现的是戏曲人生,台上台下,当然也有自己的丈夫,不管这位企业家对待竞争对手有多锐利逼人,凝望妻子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柔而包容,所以这些画不是规规矩矩的肖像画,而是妙趣横生的搞怪画,丈夫在她的笔下,每每都是出糗的瞬间。
“我妈那么有趣吗?”郑殊看着一张被刮胡刀刮破脸,以至于表情变形的郑富源,忍不住问起来。
这张画很小,只是一个14寸笔记本的大小,不过这样类似的画有好几张,一直到原主出生,秦晴的焦点重心才转移到了儿子身上,留下了很多的画,不管是装裱过还是没有,草稿亦或者随手涂鸦,她对原主倾注了几乎所有的爱。
俞茴雅笑着点头,“秦老师很热爱生活,她一直告诉我们,要善于捕捉细微的快乐,记录下来,才能让幸福延续。”
至今挂在别墅墙上,各个房间里的都是秦晴生前的作品,或者是她拍下的藏品,二十多年了,别墅的风格还是延续她的喜好。
原主再怎么混账,也从来没动过将这些画更换的念头,哪怕这些画可能已经不合时宜了。
“这几幅应该是老师身体渐渐不好时留下的,笔力弱了,色彩也不够浓丽……”俞茴雅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摸着画框,不敢碰触画布,哪怕这画已经失去了秦晴的水准,放在市面上一文不值,但她格外珍惜。
那时候,俞茴雅的精神最糟糕,对生存的渴望也最薄弱,所以连老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秦晴曾受邀京市雁北美术学院担任客座教授三年,而俞茴雅就是那时候她教导过的学生,同样的爱好,同样的理念,令秦晴对她另眼相看,这对师生关系如师亦友,非常融洽。也因此,在俞茴雅毕业嫁人多年之后的雨夜,秦晴依旧能够一眼认出自己的学生,并及时伸出援手。
“妈……”
“我没事,就是遗憾。阿殊,谢谢你让我能够整理老师的这些画,放心吧,我都会好好保存,把损伤部分慢慢修补起来。”
郑殊放心了,而这个时候他接到李斌的电话。
“离开大鱼?”他惊讶地问,“为什么?”
那头的李斌叹道:“他没具体说明,只是交代个人原因。他说余下的片酬他没资格拿,用于支付违约金,不够的部分,给他一点时间,会慢慢补齐,但就是不能再留在大鱼。”
郑殊拧着眉毛满脸的不解,“个人原因?可谈恋爱我没反对啊,家里有困难我个人愿意借他钱,还能有什么,难道生病了?”
李斌一直都知道郑殊对傅若飞非常的重视而且宽容,好的资源,顶级的师资力量都往他身上堆,但没想到能做到这地步,要不是知道郑殊一颗心全挂在俞斯年身上,他都要怀疑这位有什么暗地里的心思。
“他不会得了不治之症吧?”郑殊猜测,否则原书中,就算被林夕这破公司再怎么压榨,傅若飞好歹也呆了三年。
李斌道:“这不能吧,年前整个公司刚做了体检,顶级套餐,都挺健康的,他拍戏的状态也不错。”
“这倒是。”书里也没提到他得了重病,一直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不息。
那真是见了鬼了,他小蝴蝶的翅膀扇得这么厉害吗?老板做到他份上还留不住员工?
“算了,回头我跟傅若飞谈谈,你该干嘛干嘛,他要是非得离开,那也没办法。”郑殊道。
“好的,郑少。”
李斌挂了电话,郑殊拿着手机支着下巴来回踱步,然后给傅若飞发了一条微信:[出来聊聊。]
傅若飞:[郑少,抱歉,我心意已决。]
郑殊盯着这几个字,眉毛顿时拧起来,什么毛病?
“阿殊。”这时,俞茴雅唤了他一声。
郑殊回头,“妈,怎么了?”
“刚才你们是不是提到了傅……”
“傅若飞,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提解约要离开公司,奇奇怪怪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郑殊是个很干脆的人,向来有话直说,从来不藏着掖着憋死人,所以不管傅若飞有什么苦衷,这样做令他很不高兴,有一种好意喂了狗的感觉。
俞茴雅说:“会不会跟我有关?”
郑殊一愣,“啊?”
俞茴雅无奈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跟他的舅舅在大学时候就认识了,而且……谈过一段时间。”
“咳……”郑殊清咳了一下,有点心虚飘了飘眼睛说,“妈,大家只是关心你,所以才跟我提了两句……”
俞茴雅笑道:“没关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就是个年轻时候彼此喜欢,但有情人终究敌不过现实,不得不分开的故事。”
“为什么呀?”郑殊搬了把椅子,坐在俞茴雅的面前。
“俞家是什么情况,斯年应该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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