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赶紧摇头,面露惊恐。
“那还不走,打算跟里面的共进退呀?”
不等郑殊说完,助理已经屁滚尿流地跑了。
等不相关的人都消失之后,郑殊摆了摆手,保镖让开了一条道。
谢章一看见他,脸盘隐隐作痛,心里快速跳动,紧张得高血压都要犯了,但是脸上依旧尽量保持着镇定。
但养尊处优,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的人,额头还是缓缓地流下冷汗,郑殊见此扯了扯嘴角,问道:“害怕吗?”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郑殊嗤笑了一声,“眼睛没瞎吧?我带这么多人过来,当然是持强凌弱喽。今天本少爷心情不爽,得找个出气筒,这点,谢总应该比我熟悉才对。”
谢章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感到可笑,“你在给谢成睿出头?”
“谢成睿是谁?”郑殊疑惑道,接着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表情特别的友善,然而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对不住啊,我就单纯看你这老乌龟不顺眼,长得实在太欠揍了,所以就是你了。”
当年的母子谁又惹到过他,平白无故就成为了谢章的发泄工具,那同样的,郑殊挑选欺负的对象也不需要理由。
谢章终于绷不住,质问道:“你还有没有王法?”
“哈?王法?”郑殊咯咯笑起来,拍着车门表情特别滑稽,“你在跟我谈法律?谢总,这不要脸还得属你啊!我真的很好奇,说出这话的时候你不心虚?”
谢章的眼神左右在瞄,忽然他看到一个空档,猛地打开另一头车门,快六十岁的老头,居然身手还挺灵活,然而他才刚下了车,就被等在一旁的保镖一下子擒住,这么个小老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扭住胳膊按住头,死死地压在车架上。
“郑殊!不管怎么样,我是俞斯年的父亲……”谢章的脸在压迫下变形,努力才说能说出完整的话。
“没错啊,你要不是他血缘上的爹,我还懒得搭理你呢。”郑殊往后退了两步,“行了,就不废话了。兄弟们,我就一个要求,别打死,也别打残,其余随意,怎么痛苦怎么来,让他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医院不能动,就是最理想的状态,明白吧?”
“放心郑少,这点我们在行。”保镖保证道。
“优秀!回头薪水必须翻倍,绝对不会让兄弟们白出力!另外他的医药费我出,报警了看守所我蹲,保释金我给,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合该什么代价就什么代价。”
“多谢郑少!”
郑殊点点头,“对了,我不喜欢听到惨叫声。”
这简单,保镖们立刻就围了上去,一把塞住谢章的嘴……
郑殊重新坐回车里,打开手机,没想到俞斯年发来了一条信息,[回来了吗?]
这才离开一个小时不到呢。
郑殊翘了翘嘴角:[想我了?]
俞斯年:[没你睡不着。]
嘶……可真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马上就回。]
“俞董,这些资料您再看一下,若是没什么问题,明天一早我就打印出来,等您签字。”艾玛在另一头汇报道。
花园里亮起了车灯,有引擎的声音传来。
“先这样吧,明天再给你答复。”俞斯年说着挂了电话。
他下了楼,倚在楼梯口,看见郑殊哼着跑调的歌推开门,又兴高采烈地转过身,便淡淡道:“这回你要在局子里蹲几天?”
郑殊一听到这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顿时脚底一麻,慢慢地抬起头,讪笑道:“斯年哥,你知道了呀?”
俞斯年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故意拿莫林打掩护骗我,郑殊,你长能耐了。”
完了,阿殊都不叫了,看来大宝贝做不成了。
郑殊心里凄凄,满脸端着小心翼翼,“斯年哥,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就觉得像你这样的文明人,肯定不同意我这么做,我才……”看俞斯年沉着脸色一步步走过来,郑殊最欲哭无泪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破天荒地仗势欺人一下,就被老婆抓了个正着,悲催,不知道现在跪个搓衣板还来不来得及。
然而他还没说完,却被俞斯年紧紧地搂进怀里。
“斯年哥?”
“为了那种人让自己陷入麻烦,值得吗?”俞斯年压抑着情绪问。
原来不是责怪他呀,那没事了,郑殊一颗心悠悠落了地,伸手回抱住俞斯年说:“值得呀,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在京市我懒得千里迢迢去找他麻烦,可都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这还能让他全须全尾地回头,也太对不起我郑少的名头了!我没那么好的肚量,伤害我家人的人,我是要带血带肉地还回来的!”
俞斯年抱住郑殊,一时之间说不话来。
当他坐在书房里,忽然意识到郑殊要去做什么的时候,酸涩五味顿时冲进了五脏六腑,带走了他所有的情绪,只剩下感动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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