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河川一摆手:“这个不急,反正现在没法动工, 等我回去琢磨琢磨该怎么建。而且建了不住,就糟践了。倒不如再等等,也等你们有空了再说。”
“那成。”李柱生笑道。
到了李家庄,不去李先进家坐一坐, 也是失礼。因此一行三人从村委出来, 又去了李先进家。
昨天李先进和朱春花听了李建设的话, 好好把家里收拾了一遍。不说多干净整齐,起码能见人。
盛景三人只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水都没喝一口就告辞离开了。
望着三辆自行车越骑越远,李先进转身回屋,对李建设道:“你说的对。往后我们跟小景,就当普通亲戚来往。”
主要是他有些怵盛河川。
盛河川今天特意穿了中山装,中山装口袋还别着一只钢笔,外面穿了崭新的军大衣,鞋上也是崭新的军靴,这身装扮再加上他高大的身材,严肃的脸,气势十足,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来之前盛景就特意跟盛河川说了李先进夫妻的为人,交待他摆出架子来,所以今天盛河川特意他板起了一张严肃的脸,目光如炬,嘴里打着官腔,震慑得李先进夫妻俩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这就对了。”李建设知道如何拿捏他这对不靠谱父母,“盛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知道了。可你们知道跟在他身后的老头儿是个什么人吗?”
方老爷子今天就是抬脚出的门,穿的就是家常衣服。方勇刚不能陪在老父身边,但物资上从来不亏欠他们的,隔两三年就会送一些衣服给方七穿。
他前段时间送的新军大衣方老爷子不舍得穿,今天穿的是一件穿了三四年的旧军大衣。
“他儿子,是咱们北城军区的副军长。”
这消息是盛景有意透露给李建设听的。
城里大杂院住得并不舒服,所以方老爷子和盛河川才天天想着往外跑。李家庄离华清大学近,等盛河川退休了,在村里住着舒服,没准就想在这里常住。
而方老爷子跟盛河川多年相交,看到老友在村里住得开心,他是不是也有想法呢?如果村里愿意卖一处宅子给他,以方勇刚一心想跟老父儿子修复关系的做法,没准真能多给李家庄两个招兵名额。这是互惠互利的事。
“啥?”李先进吓了一跳,瞪着李建设,“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又咋样?你要是知道了,我怕你话都说不利索。”
李先进自己是个官迷,自然也期待两个儿子有好的前程。李向前在部队里,他一直希望李向前能立功当上班长、排长甚至连长。
虽说李向前不是在北城军区当的兵,但这不妨碍李先进听到“副军长”这三个字时心里的震撼紧张,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得罪方老爷子,再想着如何巴结对方,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所以对于儿子这话,他无法反驳。
而这回,他终于给了李建设一个保证:“放心,等小景来这里建了宅子,我们保证不往她面前凑。”
他转过头去瞪朱春花:“你要是不听话,总往小景身边凑,想占她的便宜,或是把自己当个人物去管小景的闲事,那咱俩的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你回你娘家去。往后咱们各自婚嫁,互不相关。”
朱春花顿时蔫了,低着头道:“我答应你不去行了吧!”
说完又挽尊似的嘟哝:“我难道不知道小景那丫头是吃软不吃硬的吗?要是咱们老缠着她,她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估计连建设都不会理。所以这一年来我都没去寻她。我没比你了解她?”
……
盛河川骑着车往回走,一面问盛景:“那宅子,你急不急?急的话等开了春,我在城里招些人去帮咱们建房子。要是不急就等村民有空了再建。”
他怕盛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解释道:“咱们要在那里建宅子,往后就得跟村民们打交道。请他们建宅子,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每天聊聊天,就能拉近彼此的关系。最起码让他们不那么排斥咱们。而且我今年五月份就退休了。到时候再建,再好有空去盯着,也跟他们熟悉熟悉。”
盛景点头:“爷爷,我明白了。”
她其实是急的。她急着把宅子建好,再把金子转移过来。
但冬天土地冻结,她再心急也没用。既然要延后,三月建还是五月建,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反正金子埋在李先进家已一年多了。只要李先进不跟朱春花离婚重新娶妻,她的金子就没事。
盛河川又问:“既然要重建,你想建砖瓦房不?砖瓦房住着舒服。至于钱,你别担心,爷爷有钱。”
“不用不用。”盛景连忙道,“咱们本来就不是李家庄的人,要是再建个砖瓦房,那不是招眼吗?再说咱们又不在那里常住。随便建两间土坯房就行。”
等到八九十年代,村里人富了,建了楼房,他们再重新建个二层小楼也不迟。没必要现在还没成为“自己人”就招人眼。
盛河川的想法跟盛景一样。听她这么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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