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八月的酷暑,炎热和潮湿一齐扑来,蝉虫在枝头鸣起叫的人心烦,石板街地面的温度如烙铁一般人走在上面鞋底都能给你烫化。
江灿背着双肩包站在极具民族风味的石牌寨门下,精致秀气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薄汗,淡红的薄唇微张着起伏,连同额头的碎发都被打湿了贴在鬓角上,显然是一副快被热化了的模样。
石海封的叽叽咋咋声被他自动过滤,他耳朵里只剩下景区门口喇叭里的吆喝叫卖声。
“冰豆沙,冰甜酒,包谷粑粑,油粑粑”
江灿走了过去,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阿婆竹筐,抬起眼问:“阿婆,冰甜酒是什么?”
稍后,江灿捧着一杯冰豆沙回归了队伍,陆瑾把刚买来的冰水分给众人,好奇的问道:“这什么?好喝吗?”
江灿没有说话,直接让出吸管,陆瑾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直接低头嘬了一口,冰凉回甜的米香在口中化开,他如画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
江灿只看了一眼陆瑾那张轮廓深刻、样貌清俊不断靠近的脸,就匆匆垂下了眼眸,他掩饰下心底的悸动,指了指阿婆的方向,对方随后就去买了杯一摸一样的同款过来。
江灿和陆瑾两人站在一起,吸管里的呼噜噜声引得石海封频频侧目,缠着想喝一口试试。
陆瑾嫌弃的推开他的大脑袋,让他自己去买别喝他的
片刻后,石海封没形象的蹲在景区门口的石墩上,感叹道:“这玩意儿真好喝啊,好多年都没喝到了才五块一杯,好便宜!啧啧~”
江灿闻言和陆瑾对视一眼,对方暗暗比了个三的手势,江灿点点头用眼神告诉陆瑾:我买也是三块一杯。
不知道自己被阿婆坑了的石海封还在美滋滋的嘬着吸管,后脑勺突然就挨了一巴掌。
苏柚挽着李钥居高临下的看他一眼,石海封立马就不敢说话了,讪讪得陪笑着。
两个出去采买的女生终于成功归队,一行五人终于踏上了今天的行程--问天台。
问天台是近几年新开放的新景区,在网上传得神神叨叨的,具说是古苗族祭司祈福祭祀神鬼的圣地,“赶尸”“苗蛊”众多buff一叠加,加上荆楚之地自新中国成立之后长期处于一个相对原始封闭的状态,民俗风情保存的极好,所以在外地人看来十分的神秘。
他们一行人除了石海封都是海边长大的孩子,而石海封是巴代雄的后人当然是自封的,家里半道发了财转去s市跟江灿他们做了同学。
高中三年里石海封没少在班上满嘴跑火车,讲“赶尸阴罗、蛊婆娘”之类的奇闻逸事。一手演示快得像火影的傩堂巴手决,有模有样的,把江灿眼睛都给看直了。
陆瑾曾经调侃过,就算石海封将来不考大学,当个神棍也能养活自己。
经过高中三年苗疆文化的耳濡目染,少年人的探索欲与求知欲已经达到了巅峰,所以他们高中毕业旅行的一拍即合就来到了在古代被称为“鬼乡”的荆楚之地。
这问天台就是他们旅行的最后一站。
可惜他们的运气有点不好,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赶来山脚下的古镇才被告知上山的路已经被封了,隔段时间再会再次开放。
众人正泄气时,算是半个本地人的石海封主动请缨说他有办法。
这前山门的路是封了没错,但山始终是山,进山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绝不可能只有这一条。
石海封说的办法,就是找本地人问,倒还真让脸皮厚的他问出一条小路,在相隔一座大山的溪谷边,有一条本地人进山采药抓蛇的小路。
众人商议过后,为了不虚此行,果断选择涉险从小路进山,而进山需要的物资早已采购完毕。
此刻五人的背包里都塞的满满当当的,脸上也都挂着灿烂的笑意,有说有笑的往深山进发。
殊不知这看似令人心旷神怡的景区,还存在着许多未开发的地域,山峦叠嶂,河谷幽深的深山里,葬送了多少探险的驴友。
一踏进山里就没了的信号和多变的天气都预示着,这趟旅行注定不会太平。
进山的第一天,当最后一缕日光消失在山颠时众人还只是安慰自己,相信明天按照原路返回就能平安返回镇上。
第二天,李钥从石海封手里抢过指南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结结巴巴的告诉大家:“这个指南针好像是坏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回话,没有什么比在原始深山里迷路更可怕更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了。
最后还是陆瑾一言定心神:“跟着溪流走,一定能找到人烟。”
第四天,路越来越难走,草木愈发高深,而蜿蜒溪流却逐渐变的宽广,变成断流冲下崖壁。
放眼望去高耸的树林连绵的绿波像是一张大网一样,将这几个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映称的像是尘埃般渺小。
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压下心底的丧气话,默契的重新调整路线。
第五天,众人所带的食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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