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犹如食物一般,热恋的时候怎么都好吃,一旦过期,变质,就只剩下腐坏的味道了。
一行行字在电脑屏幕上跃动,闪烁得她双眼发疼。
要是看不见的是她,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工作了?
“啧,垃圾工作!”
烦躁涌上来,
薛萦怀放下鼠标,点燃了一根烟,整张脸浸在朦胧的云雾之中。
毕业之后,为了她们稳定的生活,薛萦怀卖掉了自己游戏主播的大号,在隔壁省找了份专业对口的工作。
薪资还不错,但大小休,忙碌的时候加班到很晚。
当时的她还是天真,
以为这是个良好的开端,在公司附近租了房,极力地游说妈妈们把小柏接出来住。
妈妈们有很多的顾虑,但在薛萦怀的保证之下,一切都很顺利。
现在……
薛萦怀鼻尖一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将将快要落下来,
她恶狠狠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就想起身和躲在房间里的汤柏吵个清楚。
前些天,
偶尔一次的午后,她回来取落在家里的重要y盘,
却隔着门板,听到了房间里汤柏对着别人讲那些从来没对她说过的情话,
繁复又生动的情话。
一时间的不可置信,让她冲进去和alpha大吵了一架。
甚至还说了“为什么连你这样的残疾alpha都会出轨”这样恶毒的话,
看着汤柏的受伤表情,她居然得到了一种巨大的快意。
那一天的争吵之后,
她就故意躲着汤柏,她们之间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薛萦怀长叹了口气,
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情绪,最后还是颓然地握住鼠标,一边修改文件,一边想着,她这么辛苦这么努力到底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自己吗?是为了她们这个小小的家呀!
委屈的酸涩感在心头发酵。
汤柏怎么样都可以,但怎么能出轨呢?出轨是她绝不可原谅的底线,一旦触及底线,她怎么原谅?
但是汤柏……即使妈妈们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汤柏依然是她的妹妹,
现在还怎么回到原来的身份?
更何况,她舍不得……
是了,她舍不得这份感情。
手掌贴在鼠标拱起的弧线上,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
孤寂的客厅回荡着鼠标和键盘“哒哒”的声响,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薛萦怀的脸颊上滑落。
“姐姐。”
温热的软物从后背贴过来,微磁的声音充满了缱绻与小心,“别哭,是我的错。”
汤柏!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薛萦怀狠狠用手背擦去泪水,将人甩开。
“别碰我!你走!”
“唔!”
看不见的汤柏并不能很好的在争吵时躲避,捂住眼角处吃痛地发出声音。
“你……”
alpha的眼皮上出现了一条狭长的血痕,显然是被她刚才挥舞过去的指甲划伤了。
薛萦怀微张着嘴,想道歉,
却重新坐回位置上,用冷漠的态度刺道:“别过来,不要打扰我工作,我不想和你说话。”
她佯装着工作的样子,双耳竖起听着背后的动静,
许久都没有声音,她悄声转头看去。
alpha呆呆地站在原地,脸颊上布满了shye,眼角处的血ye溢得更多了,往下流淌混入了泪ye之中。
数年后的汤柏已经愈发有着成年人沉静的质感,和记忆中那个18岁的天真少nv相去甚远,除了失明,通身都有着x1引oga喜欢的g人气质。
不一样了,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和汤柏之间,好似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薛萦怀敛下眼帘,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她自以为会“永远”的感情,终究也只能这样了吗?
作为姐姐,她应该做出决定的,
可是……她也很茫然啊……
“唉……”
“汤柏……我们……”
她缓缓开口,话中蕴含着无数挫败感,想说的话藏在沉默之中,该说却不想说。
“不要!姐姐!”
汤柏重新扑过来,从背后环抱住她,急切地呼唤着:“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
“不要走!不要走!”
每一声“不要”之中,都有满溢的惶恐。
汤柏0索着握住薛萦怀的肩膀,伏在姐姐的膝盖上解释:“我没有出轨,我不是在和别的oga联系,姐姐,你要相信我。”
“我现在不是废人了,我也能挣钱。”
alpha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听着声音胡乱c作一通,越是着急动作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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