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从21世纪到秦朝,张婴最不习惯的是什么?
精神食粮!
他过去身体不好,养成了每日看小说看剧的习惯,然而来到大秦后……他每天休息都不敢回想那些未完结的仙侠、同人、竞技等故事,感觉在给贫瘠的精神世界再砍一刀。
好不容易抓住一位能产量的太太,必须套牢了。
嬴政垂眉看他,轻声道:“你可知,朕的承诺值……”
“仲父!值得!你的故事才华,犹如浩瀚星光熠熠闪烁,无与伦比的值得……”
嬴政听着一大串的彩虹屁脸上闪过一抹古怪,他垂眉见张婴闪烁着万分真挚、期待的目光,以及对方握着他的大拇指郑重地上下甩了甩。
须臾,嬴政忽然轻笑一声:“好。”
“yeah!”
……
窗外星光褪去,换上亮眼的白纱。
不知何时,嬴政半拢着张婴在外间的床榻上熟睡。
伺候的奴才端好热水、朝食不敢上前打扰,伺候一旁的赵文轻轻开了一丝门缝接过,带入清晨的一袭凉风。
张婴一个激灵,很快打了个喷嚏。
“哈求”
嬴政猛然睁眼,如猛虎乍醒,目露精光,很快气势又缓和下来。
他将被子拖上来些给张婴掩好,同时瞪了赵文一眼:“日后注意些。唤太医令来看看,别又着凉了。”
“唯。”
“让公子寒回宫找我。”
“陛下,公子就在外面候着。”
嬴政一顿,小心将张婴放好,起身走出厢房后才面无表情道:“彻夜未归?”
赵文小心翼翼道:“是的,彻夜未归。”
嬴政冷笑一声,迈出厢房,正好看见候在外面的公子高与公子寒。
“父皇。”
“见过父皇。”
嬴政冷漠地看着他们,道:“寒,你阿母并不无辜。你现在赖在王家为何?莫不是以为这样,便可抵消谋害朝臣的重罪?”
“父皇,儿臣不敢。”
公子寒噗通一瞬间跪下,“儿只想父皇再给儿一些时间,阿母心慈,断不会故意设计毒害王翦大将军,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儿臣……”
嬴政迈开步伐就走。
在即将越过公子寒的时候,公子高忍不住也跪下高声道:“父皇,求求您还给三弟一次机会。”
嬴政回首冷冷地看了神情紧绷的公子寒一眼,没有开口,再次离开。
赵文恭敬地上前一步,见公子寒神色灰白,公子高脸上急得汗都快出来。
他低声提点了一句:“奴听过一句,家丑不可外扬。公子不如等回咸阳宫再与陛下说,更何况,陛下讲究实证证据。若公子能拿证据去找陛下,应当会更好。”
公子寒拱手道:“多谢。”
他转身就走,公子高想追过去却被公子寒给拦下了。
“三弟,我既然已经插手,就……”
“二兄。”公子寒摇了摇头,“我此刻拦住你,并非是不让你插手,而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公子高一愣。
公子寒看着公子高,低声说:“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勉强信任二兄你了。”
“我知晓了。”
公子高抿了抿唇,同时安抚道,“父皇明察秋毫,王将军这事也不一定如我们猜测的那样……三弟,不一定会走向最坏的结局。”
公子寒只静静地看了公子高一眼,微微颌首,转过身,快马加鞭地冲向咸阳宫。
……
数个时辰
后,嬴政退了朝。
赵高小碎步过来,毕恭毕敬地送上帛纸汇报。
嬴政翻开了看了一会,眉头紧锁,忽然嗤笑一声,将帛纸“哗啦”丢在案几上,闭目养神不再看。
赵高左右瞟了一眼,当机立断上前,伸出双手熟门熟路地给嬴政按捏眉心,这一按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嬴政放松得从瞌睡中彻底醒来,挥手拍拍赵高的手腕,赵高才慢慢停下按摩的动作。
他停下按摩也没有休息,立刻从宫殿门外端来热乎乎的茶汤,以及嬴政喜爱的红薯糕点,熟练地给嬴政摆放好。
嬴政喝了口茶汤,又在最顺手的位置拿到了红薯糕点,轻声感慨:“还是你用得最顺心。”
“这是奴的福气。”赵高低声道。
“可很多人,身在福中不知福。非得抄家,夷三族才知晓厉害。”
赵高不敢开口。
嬴政也不在说话。
又休息了一会,他起身,才缓缓离开咸阳正宫,走下白玉石台阶。
没走几步,看见玉石桥旁,李斯和淳于越博士竟在下方争吵起来,一方抨击对方耍阴招,另一方愤怒对方不相信自己。
说到后面,淳于越甚至伸手指着李斯低吼:“枉我过去数十年将你当贴心好友,你便是这样坑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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