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嬴政说完才平静地回应观点。
他道:“父皇,其他的不说。但林将军在九原经营颇久,若不暗中探查收集足够扳倒他的贪腐证据,儿怕闹得太大会令军营会发生营啸……”
“你,你蠢啊你,你以为朕是随便挑了个军团将你丢过去的?那竖子驻扎经营得再久,威望能有蒙家将领高?”
嬴政伸手不停地戳扶苏的眉心,“这样败类根本不值得谋划,你完全可以先斩后奏,再将之前搜集的证据于将领中公布。或者干脆学阿婴,捅破天,将这事交给更适合的人去干。而不是你亲身犯险……”
扶苏温和的笑容都快稳不住了。
父皇你这也太讲霸道了点,不利于团结啊。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决定不继续和父皇绕弯子,而是坦白进入过来的目的。
扶苏低声道:“父皇,阿婴年幼。他在朝中立足多是依靠父皇的恩宠。若真有臣子相信不利于阿婴的流言,日后极可能会给阿婴使袢子,甚至伤害到阿婴。所以我们应该先从下令严惩幕后主使……”
扶苏说完如何惩罚幕后黑手,然后说要如何拔出萝卜带出泥地清洗一批官吏,再警告一波,好为张婴创造出一个良好和谐的工作环境。
等扶苏滔滔不绝地说完。
嬴政正好也吃完了半块锅盔,他放下锅盔,平静地看着扶苏,道:“嗯。事都被你做完了,阿婴做什么?他怎么成长?当年我是这么培养你的吗?
”
扶苏开口道:“我与父皇不同,我只有一个儿子,我可以随身带……”
“带着?带成你这样?”嬴政没好气地瞪了扶苏一眼,“你去多生几个,别祸害阿婴。”
扶苏:“……”
“若这事发生在大秦任何一个郡县,我都会第一时间下令震慑大秦官吏,以免某些不长眼的,狗急跳墙伤害到张婴。但这里是咸阳,皇权最高度集中的地方。谁敢越过朕去私下动一个上卿?”
嬴政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有能力伤到阿婴的不敢动。其余都是些伤不到他的蠢人。此时不锻炼,更待何时?”
扶苏骤然沉默。
嬴政喝了一口水,示意候在宫门外的宫女们端果盘进来。
他吃了一些,心态稍平和一些,才重新看向扶苏,道:“也怨我当初想错了一件事,军权重要学问重要,但合理运用“术”达成目的也很重要。
从今日起,你多去拜访王丞相,冯去疾和李斯。尤其关注他们是如何处理与阿婴相关的政务,但你不得插手,好好看一看他们是如何试探……咳,处理的。”
扶苏:……
他蚌珠了,完全没想到过来替张婴声张,平白多了一份作业。
扶苏拱手应诺。
不过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嬴政又道:“等等,李廷尉那……你暂时不必去拜访了。”
扶苏疑惑道:“为何?李廷尉可有问题?”
嬴政摇了摇头道:“他是朝臣中最会揣摩朕的心思的人,我另有安排,不适合你。”
扶苏:?
……
……
宫墙之外,廷尉府。
姚贾从御史中丞那离开后,便急匆匆地赶到了李斯所在的廷尉府。
此时,他站在书房左侧,正面对着李斯,将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处理的方案,全部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数百秦吏一起去自告。
陆任家被收押。
赵高被少府的人带走去审查,但证据不足。
等对方说完,李斯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欣赏地看了姚贾一眼,道:“不错,带这么多人去自告,把水搅浑了,该清理的清理了。姚郎官你是有些急智在的。”
姚贾忙道不敢。
李斯摆摆手道:“做得好,就得按功行赏,你之前与我说的事,不会有问题的。”
姚贾大喜,再次拱手道谢。
李斯平静地收了这一礼,继续道:“陆任家被判为耐,城旦。赵高被少府的郎官带去审判关押。唔,御史中丞对其他秦官的判处多是口头警告为主,判得不重。看来陛下确实没有插手。”
姚贾听到这,低声道:“李廷尉,陛下过去一直对张上卿护得紧,这回却并未插手,难道真如某些人所言……”
“不。这恰恰证明陛下看重张上卿,”李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一笑,“溺子如杀子的道理,你忘了?”
姚贾觉得有些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忽然,他震惊地看着李斯,嘴唇皮哆哆嗦道:“溺子?啊,这……那个……李廷尉可是有了证据……”
“尚未有证据,但陛下对张上卿太用心了。”李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若张上卿真如我所猜测,那么整个大秦,他估计才是长公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姚贾倒吸一口凉气,很快又道:“嘶,那公子寒呢?”
“公子寒?生母外戚因伤害王上将军一事被贬斥。”李斯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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