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这麽干了,估计早上上朝的时候,自挂东南枝的老臣都能凑成一排编锺了。
李芝瑶简直要给这任性妄为的母皇跪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居然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不过仔细想想,突然也觉得有很有道理!
如果天下的规矩在一开始不是定成出生的孩子必须随着父姓,而是随母姓,那是否会人人皆希望生出女儿?
因为,只有生女儿才能延续大统,才能延续血脉!
这样一想,虽然母皇的话有些大胆,但却实在是痛快!
这位大衍帝王轻拍她的手背, “登上王座必先有所付出,朕只想知道你是否有这心为王位拚一把。”
她凑近了李芝瑶细细端详,艳丽的五官上有着一双与李芝瑶如此相似,却又多了更多故事的双眼,她放缓了语气,终於不再以帝王自称,“你是几个孩儿中最像我的一个,我们这样的人,注定不甘心屈於人下,知道你骨子里的那些,时时刻刻让你寝食难安的是什麽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裹着刺穿一切的锋锐探向李芝瑶的内心:“是野心,是掌握自己命运的野心,这野心注定了我们我们注定了要成为这人上人,绝对不能忍受庸碌地过完这一生!”
见女儿张口想说些什麽,女王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唇,“嘘,想想你的小妹妹,想想你受的那些气,想想那些前倨後恭捧高踩低的贱骨头们,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有一天能够踩着他们的脊背走到高处吗?到那时候,没有人再敢看轻你,也没有人敢欺负你想保护的东西,你说对不对?芝瑶。”
李芝瑶握紧了手,努力抑制住因对方充满诱惑的话语而掀起的波涛汹涌。
是的,我想。
面对对方仿佛洞彻一切的视线,李芝瑶垂眼,却迟迟不愿回答。
对面的人似乎也不着急得到她的回应,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之中,轻轻地摩挲少女布上剑茧,却犹显得不够厚实的手背。
“乖孩子,不用着急给我回答,回去好好想想,你是想要在这宫里面成为人人可践踏的一片烂泥,还是想要成为众人皆仰望讨好的云,只管俯瞰他们争来争权夺利,丑态毕出?若你下定决心,便再来找我就好。
只是今日这事 ”
她用长指甲轻轻刮过李芝瑶的脖颈,有些危险意味地轻笑,“你是个聪明孩子,便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李芝瑶自然知道对方是什麽意思,这是要自己封口了。
且不说自己宣扬出去自己是个什麽下场,恐怕还会连累到自己庇护下的芝蔓,再者说,这本来就是绝难再有的好机会,如果自己不抓住,恐怕真的要悔恨一生。
既然如此,若自己还图一时口舌之快出去大肆宣扬,那也未免太傻了。
於是她点了点头,“母皇放心,儿臣省得,定会尽早给您一个交代。”
於是,面前的女人发出一阵满意快乐的笑声,俯身抱住了她,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还差不多,知道吾家大娘最聪明了,母皇从小就最喜欢芝瑶了,所以才不要给那家夥生孩子,谁知道生出来会不会又像二郎一样是个蠢货,生出来又不能塞回去。”
虽然的确莽撞愚蠢有些讨人厌,但二弟这听起来有点惨啊…
原来母皇还动了把他塞回去的念头呢!
“幸好他现在死了心,要不然我还得愁怎麽应付过去呢,唉,母皇是不是对芝瑶特别好?要不然…这孩子一出生,芝瑶可怎麽办哦…”
最後一句话,瞬间让李芝瑶浑身的血都凉透,她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真的生出长孙家血脉的孩子,那麽不管如何,自己肯定是必须除去的。
带了上一任皇帝的血脉,自己与几位弟妹的处境都十分堪忧。
但这却却让李芝瑶更坚定了自己要与这王位争上一争的决心,听母皇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哄骗了长孙家的人她难以生养,所以他们才会准备将自己当做未来新皇的人选进行扶持,开始了对自己的拉拢。
也不知母皇怎麽做到的,自己又为何会被挑中,难道傀儡皇帝,不该是选那些年纪更小的从小培养嘛?
比如…芝蔓。
一时之间,李芝瑶有些想不明白,但她知道的是,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世人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
长孙家近几年行事愈加猖狂,这大约也是母皇下定决心卸磨杀驴的原因之一,她母族一直被长孙家压过一头,这导致她的行事很多时候也得依仗长孙家行动,若是想要将对方的根系连根拔起的确非常难,砍掉左膀右臂使他们不敢继续造次却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更何况,这是她的生路。
不然若是在母皇一时被男色所惑,没有把持住跟对方生了孩子出来,那自己与芝蔓的处境是真的十分危险了,毕竟是与先皇所生的孩子,在争夺王位之时,肯定是别人第一个除掉的绊脚石。
这看起来十分凶险的未来,却因为煆灵塔的出现多了几分生机。
“母皇希望芝瑶怎麽做?”担心自己理解错,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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