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是不是被东西刮到了,我们一起下山我给你挑件新的穿,嗯?”
“……”
这场面颇为怪异,又见符文君眼神哀怨,方锴哪敢说话,恨不得马上逃离这,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二人挽着手一双背影渐行渐远,符文君怔怔看了许久,手摸着方锴裹在他脚脖的布条,他才头一回喜欢人,这会儿一颗心已经难受的不知所措。
原来话本里说的情字伤人也是真的……
严金玥挽着方锴的胳膊到了镇上,他这一路难得思绪千回百转,想到符文君看方锴的眼神心里头便要产生诸多恶意,可他也清楚符文君为人说好听点是端方清正,难听点便是木讷老实,不似他见到方锴就满脑子见不得人的花花心思,恨不得叼了方锴的后脖颈就往床上去,想必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让他不得安生,索性向来也是个藏不住话的。
方锴见严金玥一张嘴张张合合,这少见的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方锴有种他要开始发难的预感……
“小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果不其然,严金玥猝然发问道-----“就是……如果说……要是我和师兄同时掉进昆仑的天池里你会救哪个?”
这问题之刁钻离奇让方锴这样的老精怪也不由得静默了刹那:“……你们为什么会一起掉天池里??”
答非所问,一定是心虚!
严金玥挽着他的胳膊也不走了,不管不顾的追问:“你不要管这个,反正就是假设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谁?”
严金玥这会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如果说严金玥刚认识的时候对方锴只是感兴趣,但这几年表现的可谓逐渐露骨,但方锴只想与美人有一夜雨露情缘,若是再多牵扯对他而言便是麻烦了。
“我只是一介凡人,既上不了昆仑,也救不了修士,你们哪个我也救不了。”
严金玥急忙说道:“我会帮你的,修仙界何等妙药没有,我到时候寻些长生不老药……”没能带方锴上昆仑是严金玥的一个心结,此去南域也是想赢得头筹后借着功劳向宗门为方锴求个机缘,他决计是要把方锴的名字在凡人的生死簿里抠掉的。
方楷只是笑笑没说话,严金玥见此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瘪着嘴有些委屈,也就没注意到侧边穿着浮夸的纨绔,这人打酒馆出来晃晃悠悠的便注意到体纤貌美的严金玥,那纨绔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等花面玉肌的美人,登时便动了心思,只是他旁边的男人看上去实在过于不好惹了些……
方锴体格的压迫性到底是让这纨绔没敢酒色壮人胆,只得带着几分不甘心从严金玥身侧擦过,手指头不安分的摩擦了下严金玥的手背,不免感叹道美人的手也是肤如凝脂嫩如春荑,真是便宜他旁边的小子了。
方锴其实一早便注意到那个通身酒色财气的纨绔,他本以为严金玥能自己处理,但傻子现在简直跟丢了魂似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看了纨绔一眼,目光沉静水如水,只是双指在空气中划圈将灵气颤绕于指间,手指圈起时,那条缥缈如雾气的灵气如同细线围上了纨绔的胯下,方锴微微眯起眼睛双指一划————
“啊——!!”那纨绔已是捂着下体跪倒在地,凄喊声响于闹市之中。
严金玥自然也回头看去:“哎,怎么了?”
方锴将灵气收回,歪头看着严金玥:“无事,你不是说要给我置办新衣服吗?前面就是了;不过先说好,我不穿桃红和艳红的。”
他这歪头的样子未免太像小狗了,真是好可爱!严金玥忍住想摸头的欲望,又把方锴的手臂挽紧了些,黏黏腻腻的往衣阁里去。
方锴心里暗暗叹气,严金玥当真是太好哄了。
严金玥给方锴选衣服的兴致不小,最后挑了几件与自己极登对的,他有镶着白边的红衣,便给方锴买镶着红边的白衣,他有绣着黑底花簇的桃红衣裳,便给方锴买绣着红底草木的黑色衣裳,如此一看谁都知他两人是天造地设的登对鸳鸯,料想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再去勾搭方锴。
这等能够宣誓主权的行为极大程度取悦了他自己,使得回去途中一路都处于亢奋的状态,甚至想起方锴给符文君上药,直嘟囔着说自己腿脚也不灵便,非要方锴背着才能回去,活像是喝了三吨老酒。
方锴今日刚洗髓成功,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三灵根,那引气入体能到何种程度?一些术法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现在施法又能到何种极限?气海呢?三灵根的气海应当也不广阔……总之也是心绪纷扰,背起严金玥快步就想回去,待他们睡着自己也好开始修炼。
严金玥搂着方锴的脖子细细的轻嗅,小锴身上似乎总有股好闻的草木味,像是雨后丛林的气息……他的背也很宽阔让人安心,性格也很好……可以说是形貌体格气味脾性无一不让他喜欢,这人简直就是娲神照着他心动的模样捏出来的一般。
便忍不住意动道:“如果能一辈子被小锴背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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